月如銀盤,高掛當空。

今夜天色十分美好,月朗雲輕。

屋內,秦逸盤坐在床,閉目修行。

屋外,沈清夢抱著雙膝,靠門入睡。

然而,兩人不知道,在貧民窟之外,此時已經有一百多輛黑色轎車,停靠在了整個城中村北麵。

每輛轎車內,此刻都下來了四名壯漢。

他們清一色全部身穿白色襯衫,黑色西服,黑色皮鞋。

手裏都拿著亮堂堂的砍刀。

片刻,一輛黑色奧迪a6從不遠處緩緩開了過來,五百多名西服大漢紛紛向兩邊靠去,讓出了一條道路。

黑色奧迪來到所有車輛前方停下。

一名戴著白手套的西服壯漢,連忙上前拉開了後座車門。

一隻鋥光瓦亮的黑皮鞋,率先從車內伸了出來。

接著,一名膚色白白嫩嫩,個頭比較敦實的中年男子,從車內走了下來。

他左手持柺,右手捏著一根點燃的大雪茄,以目空一切的淡然神色,看向了破敗不堪的貧民窟。

“虎團長!”

五百多名西服暴徒,注視著他,然後齊齊躬身呼喊,響聲震徹這一方天地。

他便是江州市地下最大幫派,也是江州市唯一的幫派,善和團四大團長之一的刑虎。

刑虎對著一個方向招了招手,很快此前被秦逸打掉幾顆牙齒的大光頭,捂著鼻子走了過來。

刑虎掃了一眼大光頭,平靜開口問道:“打你的人在哪?”

“就在這個貧民窟西南角的一個四合院內。”大光頭指著一個方向,說話跑風道:“團長,他很能打。”

“啪!”

刑虎一個反手帶在了光頭臉頰上。

“哼!”

他白嫩麵龐一顫,冷笑道:“有多能打?難道還能打得過我整個南堂五百多號兄弟?”

說著,一臉嫌棄的揮手,示意光頭下去養傷。

抽下一口雪茄,吐出白色霧氣,刑虎環視了一眼所有小弟,霸氣道:“自從我們善和團成立以來,在這江州,就隻有我們欺負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敢欺負我們!”

“黑土大陸如今律法混亂不堪,中央海更是離我們山高皇帝遠,在江州這一畝三分地上,就是一把手也得給我們善和團麵子,否則他就當不安穩這個一把手!”

“今天,我們的兄弟,在這小小的貧民窟挨了揍,這是打了我們善和團的臉,打了我們南堂的臉,這事該怎麼辦?”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所有人頓時激憤嘶吼了起來。

“好,很好!”

刑虎雙手向前一壓,此地瞬間靜了下來。

接著,他大手向前一揮,明白他意思的五百多名西裝暴徒,開始向貧民窟內大軍壓去。

霎那間,天上黑雲四起,皓月光輝不存。

十多分鍾後。

西南角,四合院的西廂房內。

“救命啊!”

“救命啊!”

正在修行中的秦逸,忽然又聽到沈清夢的呼救聲。

這讓他瞬間睜開了星眸,麵容攀上了喜色。

“哈哈,積分又來了!”秦逸搓著手掌急切道。

剛才,他已經感知到了外麵來了很多人,知道門外的沈清夢又要受到傷害了,就等著沈清夢被抓呼救,係統再讓他出手。

然而,他左等右等,係統的提示音就是絲毫不響。

“不是吧?”

秦逸有些無語:“這又不是我故意讓她遇險,不算積分?”

既然係統不給積分,他也懶得多管,隨即閉目再次修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