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海陽市鳳凰山雲夢村,這一棟被樹林包圍的二層樓房,大門緊閉。
大門前,蘇非摸黑走了過來,先是戴了手套,然後戴了腳套。
在門口摸索了一番,發現進不去,後選擇翻了牆。
翻過牆落地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在黑夜裏發出不小的聲響。
捂了胸口猛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飄著一股鐵鏽的味道,不太妙。
抬頭的一瞬間,發現二樓走廊上站著一個人,黑夜中看不清他的樣子。
“誰?是誰在那裏?”
那個人在黑暗中盯著蘇非看了一眼,沒說話,轉身進了屋。
樓下的廳門虛掩著,門上警方貼的封條被撕開了,摸了摸口袋裏的防狼棒,蘇非沒有猶豫,直接進了廳門,往二樓奔去。
越往樓上走,那一股鐵鏽味越來越濃。
剛剛轉到二樓的時候,啪嗒一聲,燈被打開來。
蘇非找到了鐵鏽味的來源,二樓廳裏的沙發上,半躺著一個女孩。
女孩她認識,劉美美。
此時的劉美美脖頸上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一雙眼睛驚恐地盯著蘇非。
蘇非立刻奔了過去,拿手捂住劉美美脖子上的傷口,那血仍舊不受控製地往外淌。
劉美美張開了嘴,想要說什麼,說不出話來,一動那血就往外湧。
她艱難地伸了右手,指向了右前方。
“別說話,我立馬叫救護車。”
劉美美仍舊不死心,努力將手指向右前方。
蘇非朝著劉美美手指的方向看去,右手邊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來。
隱約可看見那裏站著一個人,戴著一個誇張的兔頭麵具,定定地看著蘇非。
蘇非扯下了沙發巾,將劉美美脖子上的傷口固定住。
這麼一番操作之後,劉美美脖子上的血仍舊不斷地往外滲,她開始翻白眼。
喉管處開始咕咚咕咚地,好像水煮開了的聲音。
然後那隻指向兔頭人的手也垂了下去。
就這空檔,那個兔頭人開口了,聲音沙啞無比,嗓子像是摸了電門一樣,卡卡的。
“別費那工夫了,她沒救了。”
站起身來,再一次摸了摸口袋裏的防狼棒,朝著兔頭人走去。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她?”
他嘿嘿一笑。
“別問這種傻話,蘇非,不是你殺了她嗎?我看見你抹了她的脖子。”
兔頭人咧著一嘴大白牙,麵具裏一雙兔眼睛閃著虹色的光芒,他朝著蘇非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然後轉身從房間的後窗戶跳了下去。
等蘇非奔到窗戶跟前的時候,兔頭人的身影已經奔進了後山的樹林裏。
是叫救護車救人,還是去追那個兔頭人之間,到底該如何選擇?
聰明人一般不做選擇,正如兔頭人所說,即便是叫了救護車,等救護車從山下上來,劉美美也沒救了。
她毫不猶豫地跟著從窗戶跳了下去,一麵朝著林子裏追去。
林子裏灌木叢生,追一個人是挺艱難的,兔頭人有備而來,轉眼之間就沒了人影。
幾分鍾之後,蘇非在摔了兩個跟頭,臉上掛了彩之後,果斷選擇放棄。
逮凶手是警察的事情,自己這麼亡命也是沒誰了。
再說了,南方山裏的辣條特別多,那玩意兒,人見人怕,鬼見鬼愁,親一口就會要命。
再次翻進院子,跑到樓上,劉美美果然已經斷了氣。
沙發背後白色的牆麵上,掛了一隻帶血的兔頭玩偶,玩偶下麵,血紅色的手寫體,字體極醜,歪歪扭扭的。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買藥;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