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市某處不知名的地下。
兩名身穿製服,佩戴精良裝備的看守人員正在互相檢查,確保換崗順利進行。
其中一人應該是被替下的那班,相比認真檢查的另一人,動作多少帶著點隨意,同時還不斷的嘟囔:
“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被調到正崗去啊,在這裏暗無天日的,猴年馬月才能晉升,說不定哪天還被人當個替罪羊給......”
“這話說不得!”另一人急匆匆地打斷了他的話頭,警惕的望向布滿走廊的攝像頭。
那人被打斷,順著同伴的目光看過去,登時身上冒出一身冷汗,不再言語。
隻是匆匆離開崗位的他沒發現,身上不知何時沾染了一絲金色,沿著他的袖口攀附而上,最後鑽到衣領後麵躲藏起來。
“這就是你的辦法,成功了嗎?”趙無月的聲音響起。
張許安冷靜回答:“不知道,按觸感來說法術應當是成功了,但是不清楚是值班兩個人中的哪一個。
如果運氣不好,我們可能需要很多次才能成功。”
在這裏坐以待斃是毫無用處的,無論事件的發展是否是他們猜測的那樣,他們都必須從這裏先逃出去。
張許安細心的操作這絲靈力,努力讓它穩定下來,不要在半途消散。
好在他們運氣不錯,這絲靈力攀附的對象在不斷地移動,這也說明張許安的法術成功的沾到了被替換下來的那個人身上。
大約幾十個呼吸後,張許安感覺到靈力跟隨移動的物體停了下來,他當即打起十二分精神。
這一絲纖薄的靈力隨著那人的脖子攀上,再到臉部、耳朵,最後遊進大腦的神經控製中心。
“好了。”做完這一切,張許安摸了把額頭上冒出來的細汗,癱坐在地上。
趙無月興奮的說到,“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要等到什麼時候行動?”
“不清楚,我隻能讓他暫時發狂,但不確定他會做出什麼,會做到什麼地步。”
“但想來在這種森嚴布控的地方,有一個人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狀況,都會讓他們的行動被打亂。”
“我們就等他們方寸大亂的時候衝出去!”趙無月接上了最後半句。
沒錯,在這座所謂的專門對付超凡者的監獄,任何常規的越獄手段都很難起到效果,隻有張許安不受控製的靈力可以出奇製勝。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將靈力分散到現在在走廊一端看守的人身上,等下一起引爆。
“話說,你真的確定你能把這門打開嗎?”
趙無月多少還是有點不相信,“我先前來這的時候,可沒聽說過能不用密鑰打開的方法。”
專門關押超凡者的地方,若是沒有點手段,早就被越獄八百回了,那還等得到他們來破開。
密鑰就是這最簡單也是最難的一關。
張許安靜靜的坐著,一邊恢複靈力,一邊回答同伴的問題:
“放心好了,我有自己的方法。”
趙無月安靜下來,黑暗的空間裏隻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