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這馮家卷山內如何能找到我自己的生辰死忌?
“你難道沒聽過禍害一千年麼?”白樂菱從書架上躍下整理著衫裙嬌嗔:“你這禍害,幾世以來不是最上,便是最下。既然自下而上的羅列是從行將就木的老鬼開始,那你便在這最上方了!”白狐飄然而起,長裙旋轉中美腿交替蹬踏,飛身至我頭頂最上方的書架取下那唯一一冊書卷。
馮重音,生辰1982年2月2日22時22點,卒於——空白?
還真是夠2。
我與樂菱相視愕然,反應過來趕緊往下看備注:奪殼鬼王,亦為鬼王奪殼,生死未明,暫安陰陽兩界間司職。
我眉間擰成一鎖,不解問道:“閻王不就是鬼王?”
樂菱從我手中抽走生死簿,拿捏在背後以卷拍臀,眉頭也是緊鎖:“我不懂。”
“我也看不懂。貌似我成了陰曹地府的公務員?你真的看不明白?”我鬆開了眉頭。
“嗯,我知曉郎君在紅袍鬼父相助之下奪得屍魃鐵殼,卻不明鬼王奪殼是何意。”
“既然大家都弄不明白不如趁這大好時光我們幹點別的?”我甚快便放棄思考,因我信命,命中注定就沒得選,既然沒得選我何必著急。
“嗯,幹點別的。”白狐附議:“除了我!”
我被白樂菱識破心意後吃了她好大一記白眼,不過這狐媚子早就成了精怪,轉言又給了我一個甜棗:“過卻此關,奴家一切隨你。隻是眼前,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背書哦!”
****!
受不鳥!
從小到大最受不鳥就是背書了!那些東西又不是我的,為何要死記硬背下來?如若有用直接抄便是了。
我正在嘟囔抱怨,卻看白狐將記錄我名字的生死簿塞進胸脯衣衫內,而後一卷長袖背負雙手,狐眼圓睜口中念念有詞。
再看八方四麵的卷冊如靈魂脫殼般由各自上方騰起一部書影,書影彙聚一齊凝成青色玄氣飛升衝起!旋即掉轉槍頭灌入白樂菱天靈!
“搞定!”白狐收起雙手拿捏的萬字大手印朝我微微一笑:“郎君,妾之情意盼你心疼。”說完竟是頹然倒地。
我搶上前去一把扶住她柔體,腦中****盡皆散卻,雙唇濡愞不知怎麼開口。
“老公,從此以後我便是生死簿了!我這天生小畜終於得償所願,可常伴吾郎君了……”。
“老婆,還怕刀光麼?”我心疼到哭,恨不能將白樂菱溶入身體。
“不怕。朱由檢!馮重音!我的郎君!我已後悔當年怯懦,不該離你而去,不許哭!你且往前走三步。”
我懷抱白狐前行三步,樂菱自書架上撚起一薄薄的卷冊,上書一“狐”字。我輕翻開來見得頁麵記載:千年狐二,生死未錄。
料想這狐二便是白慕青了,因何未錄入生死簿?狐二資料上下皆是空白,想是這生死簿上拘去一生靈,便是抹掉那行的計算。空白的書寫該是樂菱的胞兄妹吧。再翻一頁驚見上書:千年狐六,圓滿塵世,卒於——
今天?
今天?
今天!
我腦中瞬間如炸裂了一顆手雷,氣血上湧之際心肺快要撕裂開來,左手一抓樂菱小手,右手凝聚屍魃怪力便想大鬧酆都!
馮重音仰麵生死閣放闕陰司:“經得數百年重遇白狐,誰敢拿我樂菱?人拿人命來,鬼拿鬼魂來!想要拘捕白樂菱魂魄就要從我馮重音手下先過上一局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