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葫蘆看我絕非戲鬧,驚得花容失色:“你……你幹什麼?啊!”
砰!
朱四樣雖然知道我的能耐,但聽得槍響也忍不住嚇了一跳,呼呼的朝我腦門兒上吹了幾口氣:“兄……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啊?”口中雖硬,但那子彈砸到腦門上卻是真特麼疼,生死簿上除了名字,卻不能消除我的疼痛神經。
眼看林葫蘆驚魂未定,我趁勢嚇唬道:“林小姐,你殺人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葫蘆顯然被這場麵嚇得六神無主。
“我管你是否故意,等著吃官司吧你!”
“對!借林小姐車載電話一用,我要報警!”朱四樣高聲附和,假模假式的抄過車上電話按得嘟嘟響。
林葫蘆當真是被那一槍嚇得失卻了分寸,驚惶之下當場哇一聲哭了出來:“你……你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救人要緊……我……是他……我沒想真個殺他……嗚……”。
我見她如此模樣,不忍心再嚇唬她,撫著腦門兒坐正了身子:“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林葫蘆,甭哭啦,咱進局子吃官司吧?”
“我不……我才二十歲我……”林葫蘆抽抽搭搭的說了一半才覺得不對:“咦?你……你沒事?你沒死?!!”
我沒好氣的衝她吐了吐舌頭:“我死了,可我不甘心,我可還沒留下香火呢,我看你不錯,堂堂二十出頭一女娃兒模樣身材都挺周正的,就今兒個晚上,咱倆洞房播種,你給我留個一兒半女,也算做個補償。”
林葫蘆聽我口中占她便宜,這下徹底的醒過味兒來,見到我跟尿泡眼神促狹氣得緊咬了銀牙,拿手背狠狠抹了兩把眼淚恨恨道:“姓馮的,早看出來你形魂不符,沒想著還是著了你的道。不怕槍子兒是吧?打不死對吧?”林葫蘆邊說邊又舉起那支手槍抵住我腦瓜又要扣動扳機:“那就讓我多打幾槍看看你命有多硬!”
朱四樣眼明手快,撂下電話一把將她手中左輪奪了下來。
我亦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方才存心戲弄她,是提前運足了屍魃鬼氣護身;現下這小姑奶奶毫無預兆的抄搶便打,可沒給我機會準備,死就未必,但若射殺了哪片腦細胞又不能夠恢複的話,我不就此成了……成了腦殘?
我心有餘悸,惱恨林葫蘆膽大包天胡作非為。可大事當前我不得不強壓住怒火,伸手按住盛怒的林葫蘆,平心靜氣道:“冷靜!你要冷靜!甭管你我多麼牛叉,身在人間就要遵守法律,自古以來便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唉,葫蘆妹子,我可也要說你兩句。”朱四樣歎息一聲搭過手來。
卻被我一把打開:“四哥放心,這小娘皮我一人便能製服,不用你幫忙,有話您說便是。”
朱四樣沒好氣的縮回後座,不再插話。
麵前的林葫蘆卻是麵色沉靜,看不出喜怒。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說道:“馮重音,按住了,你好好給我按住了!我堂堂二十歲一清白女娃絕不反抗,但是你記住了,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
聽她不溫不火說出如此話來我心道大事不妙,慌忙要把手從她椒乳上挪開,熟料卻被她一把按住我手,仍舊感受著那軟糯的溫柔。
“好好按著,記得,你要負責。”
晴天霹靂……王法何在?我隻不過握住一個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