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宿國北部,赤北城。
人聲喧嘩,熙熙攘攘。
從在禁地見到月尋以來,本來還叫喊著要把薑九凰抽筋扒皮的薑家仿佛沉寂了一般,就連族人行事都不敢高調了。
此時的薑九凰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薑家人看到都躲得遠遠的。
她沒閑心去管薑家人怎麼作妖,腦子裏想的都是昨日月尋說的話。
太古神族天凰族、血脈之力、可以升級的天凰經......都是些什麼?為何會與她扯上關係?
昨日她糾纏了許久,月尋隻答一句“時機未到”,然後就不見了蹤影,讓她無可奈何。
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又為何說送就送了?
實在是沒有頭緒,於是她離開禁地出來走走。
此時,天福樓二樓靠窗的包廂處,幾道視線集中在她身上。
“誒?雲廷桑,那不是你那草包未婚妻嗎?”
名叫雲廷桑的男子往下看去,眼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嫌惡,冷冷地道:“不要跟我提起她,今日退婚後,我與她再無關係。”
方才出言的男子揶揄道:“不要這麼冷淡嘛,我瞧那廢物似乎比以前又好看了不少。”
順著視線望去,樓下的少女黑發如瀑,膚若凝脂,那未施粉黛的臉竟讓人移不開眼,可以想象長開後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雲廷桑也在她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麵色和緩了一些,卻還是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個廢物,且心思狠辣,年紀小小就嫉妒心重,我雲廷桑絕不娶這種女人。”
“嘖嘖,可惜了,美人怎麼不來愛我,不然抬舉她做個妾也是行的。不過話說回來,那廢物是不是知道你今日要來退親,又來纏著你了?”
聞言,雲廷桑臉一黑,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摔碎,臉色陰沉地道:“今日我就讓她死了這條心。”
......
血脈之力的覺醒材料十分珍稀,薑九凰暫時沒有頭緒,但是各聖地新弟子選拔在一個月後開啟,其中就有千機宗。為了完成對月尋的承諾,在這一個月內她必須盡快提升實力。
她在坊市挑挑揀揀,將有助於修煉的低階草藥都便宜買了,準備打道回府。
“薑九凰,本王方才叫你沒聽見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她腳步一頓,從容不迫地回頭道:“哦,是三皇子啊,許多年不見,要拜訪薑家的話請從這條大路直走,到盡頭就是了,我已經不是薑家女,就不招待你了,你自便。”
說罷,也不管他什麼反應,徑直轉身繼續走。
雲廷桑見狀一愣,隨即臉上的嫌惡更甚。
這女人,為了逃避退婚,什麼招數都使得出來,她以為裝作不知道退婚這件事就能夠蒙混過關嗎?可笑至極!
於是快步上前,走到她麵前冷冷說道:“今日本王是來退婚的,無論你使什麼招數都沒用。”
薑九凰一陣無言,這樣的貨色,她前世是怎麼看得上的。
無語地瞧了他一眼,施展步法繞過他,連一句話都懶得跟他再談。
雲廷桑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這樣嫌棄地打量,怒從中來,剛想發作卻發現自己連薑九凰都追不上!
剛剛她施展的是什麼步法?
築基期後期的他為何追不上?
難道真如坊間傳言,薑九凰這廢物能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