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出生卑微,有的人出生富貴,對於我來說,我是應當算卑微呢?還是算富貴呢?還是算富貴的卑微?
我的國家付出了一代人的生命,打贏了一戰,而如今,新的政府卻開始對人民開刀,父親被當做右翼分子當街打死,母親被醫鬧者牽連,6歲的我被送往孤兒院,我的新生從那時開始。
“你好,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一個男孩找到我,
“可以,但你真的願意跟我做朋友嗎?”
“願意啊!”男孩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我很開心,因為我有了一個朋友,
沒錯,沒有人能為我交費用,對於那些其他黨派養著的孩子來說,我是真正的孤兒,我在院裏被孤立,被歧視,被欺負,現在我終於有了一個朋友,隻是……
“小個子,你又把盤子打壞了!”院長厲聲怒斥,
“對……對不起。”
我聞聲看去,這不是與我交朋友的那個男孩嗎?
“老頭!你又在抽什麼風,不就是個破盤子嗎,為什麼罵他。”我對著院長的方向大聲喊叫,
“閉嘴!小心老子打死你!”
“那你來呀!”我毫不畏懼,因為我知道,我的朋友被罵不是因為他打碎了盤子,是因為他跟我一樣,交不起撫養費……
“兄弟!我們逃出去吧,我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
“好主意,今晚就行動吧。”
“好,等那個老頭睡著了就行動。”
……
“該死的,勞倫斯先生,有孩子跑出去了!”警衛順著我們逃跑的方向大叫,
“誰呀,誰跑了,”院長匆忙起床,神情慌張,
“好像是小個子和那個瘋子。”
“害,我還以為是誰呢,讓他們跑啊,越遠越好,別讓我見到他們。”說完勞倫斯又躺下睡覺了。
逃出孤兒院的我們過得並不好,沒有身份,沒有名字,沒有歸屬,我們什麼都沒有,我們在街上乞討,垃圾站就是我們的歸宿,趁沒人時,跑到公園睡上一覺,我們就感到無比幸福,當警察來驅趕我們時,我們會用背接他們的橡膠棍,因為我們吃的少,那裏的骨頭最堅硬……
在巴黎,沒人會在乎兩個沒有身份孩子的生死,我們很少得到施舍,也不會在這個政局動蕩的國家找到歸屬感,我們接觸很多信仰,洛克菲主義,法西斯主義,共產主義,安娜其主義……這個國家太混亂了,在本不應當接觸政治的年齡,我們卻可以遊走在各個政黨之間,我們靠賣情報終於將生活搞得富足了一點,但我們從來不入黨,因為在我看來,他們都一樣……
“BZ,洛克菲那幫人又來找我們了。”我的朋友又帶來了新的生意,
“奧,我知道了,他們又想要啥!”
“BZ,他……他們想……想……”
“TH,你怎麼了?他們想要啥?”
“他們想……想讓我們死,他們安插在共產黨的間諜暴露了,間諜說情報都是我們給的,法共要把我們處死!”
“什麼?”
“BZ,我覺得我們又該走了。”他已經習慣了四處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