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我們相繼登上了頂層。
此時夏薇爾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口中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我~不行了,~~牧一~哥~哥,還是你~厲~厲~厲~厲害”
說實話,她能爬上這城牆,就已經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了。即便是我,此時也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緩緩直起身子,回頭俯視著下麵的西瑪城。之前城內街道上如同螞蟻一般的行人已經全部消失,滿城的霓虹燈也逐漸熄滅。
此時夜空已經徹底轉晴,半輪明月靜靜高懸於空中,但是它並不孤獨,周圍的群星閃爍著晶瑩的亮光,緊緊的圍繞著它。月光之下,整座城市徹底褪去了繁華,回歸到了最原始的安寧之中。
“牧一哥哥,這邊!”
隨著城牆另一邊的夏薇爾低聲朝我召喚,我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這城牆之上
此時我方才發現,這座城牆相比他的高,寬度也不可小覷:足有二十米左右,相比西瑪城上層的那些寬闊大路也不遑多讓。城牆兩邊各有高1.5米左右的岩石護欄。
但是最吸引我目光的便是巨炮,夏薇爾說它的名字叫守護者。隻見一個直徑將近5米的半圓型基座死死夯實在這堅固的城牆之上,長達十幾米的炮筒,以45度仰視著城外的天空。再看炮口處,並不是我熟知的那種圓筒結構,而是四根帶著圓球的電線,環繞著一根金屬柱子。這城牆之上每隔20米就樹立著這樣一門守護者巨炮。它們緊緊相連,形成了一道最堅實的護盾。如同一個個威武的守衛般,順著城牆一隻排列到視野盡頭。
巨炮下麵的城外,則是一望無際的綠地,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影綽綽,顯得神秘切悠揚。因為距離太過遙遠,我分不清那是野草還是農田。一陣清新的微風吹拂大地,下方的草地上刮起延綿不絕的麥浪。這種感覺讓人神清氣爽心情舒暢。自從離開醫院之後,這還是頭一次呼吸到這麼清新幹淨的空氣。
我再回顧西瑪城那破敗且充滿汙濁空氣的平民區,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這道城牆是隔斷了外麵的罪惡。還是封堵了外麵的美好。
“怎麼樣?你現在有沒有向往外麵的生活?”
夏薇爾興致勃勃的開口問我。
自由~那是任何一個人心中最美好的願望
我半蹲身子,輕輕一躍,便跳到了護欄之上。
“哎~牧一哥哥,你小心點,這太危險了”
身後的夏薇爾擔心的提醒著我。
這巨石護欄足有一米寬,所以我相信他足夠的安全。
我伸出雙臂,朝著城外高呼著
“FREEDOM!”
仿佛這心中那股憋了三億年的濁氣,在這一刹那全部宣泄了出來。
我轉過身來看向夏薇爾
“薇兒,你說過,那個噩夢讓你很害怕這裏。”
夏薇爾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聽說過一句話: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麵它!來,把眼睛閉上,把你的手給我”
我說著將一隻手伸向夏薇爾。
此時的夏薇爾有些不知所措。糾結,恐懼,猶豫種種情緒在她腦海裏糾纏。
許久之後,她還是選擇相信我,終於緩緩伸出手來。
我握著她的手輕輕一拉,將她拽了上來。
“來,站在這裏”
我繼續緊握著她的手,指揮著她繼續向前。夏薇爾則是緊緊的閉著雙眼,躡手躡腳的向前挪著步子。
“牧一哥哥,應該快到邊界了吧,我不敢再往前走了”
此時,我伸出雙臂,從她後麵摟住她的纖腰。微風吹拂著她的麵頰,帶起幾捋秀發,我能感受到,她之前那顫抖的身軀和急促的呼吸,正在慢慢變得緩和
“薇兒,睜開眼吧。”
在幾個深呼吸之後,她終於緩緩睜開眼。
“你看到了什麼?”
“北極星~”
這個答案到時出乎我的意料
“它是如此的明亮,將我心中那灰暗的夜空點亮。牧一哥哥,你就是那顆北極星,是你給了我重新上路的勇氣,我的人生不再迷茫。”
我看著天邊那顆明亮的星辰,更加用力的摟著夏薇爾,因為對於我來說,她又何嚐不是我心中的那顆指引人生的北極星。
我靜靜的嗅著她的芬芳,感受著她的體溫。
此時,我想到了那部經典的電影《泰坦尼克號》,那悠揚美妙的愛爾蘭錫哨聲也在我耳邊緩緩升起,我情不自禁跟著哼唱了起來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I feel you
..............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雖然那個故事裏男女主並沒有一個美滿的結局,但是如果哪一天我遇到和傑克一樣的境地,我相信我一定會和他做出相同的決定。
“這首歌真的好美妙,雖然我聽不懂,她是在講述一場美好的愛情故事吧?”
“恩,它的歌詞大意是,兩個相愛的人,無論相隔多遠,哪怕是生與死,也無法隔斷那份愛。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我心屬於你,愛無止境”
我緩緩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我們就這麼注視著彼此的眼睛。似乎都在期待著對方開口說些什麼。
我的心髒跳動的更加猛烈。連呼吸的節奏都開始變得雜亂。
措辭之後,我鼓起勇氣開口
“薇兒,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你給了我溫暖,給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氣。我記著與你相處的每一秒鍾,那些都仿佛已經被深深刻在了我的靈魂深處。見不到你的時光,每一秒鍾都是那麼漫長,讓我感到窒息。我喜歡你,喜歡到無法自拔,喜歡到忘記一切。我也好害怕,這份愛會變成一種負擔。我好害怕,一旦我開口你會拒絕我,我好害怕,從此以後我們變成陌生人。但是盡管我有諸多擔憂,但也無法欺騙我的內心,我喜歡你,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我會拚盡一切讓你幸福。薇兒,你願意麼?”
聽到我的表白,夏薇爾的雙眸之中噙滿熱淚。
“我願意”
這三個字是如此的美妙,是如此的悅耳。
任何的言語都無法描繪出我心中的幸福,我輕輕扶著她的腦袋,臉頰朝著她靠近,然後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這是夏薇兒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經曆,此刻夏薇兒隻感覺自己的大腦被這火熱的激情麻痹,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