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才意識到被她耍了。頓時一股強烈的憤怒再度湧上心頭。
麵對我的憤怒,冷玲並沒有理會,而是從我身上輕盈的跳開,然後來到了門口處。
此時她背對著我,看向窗外的雨夜。口中則是十分平靜的開口:
“你和那女孩是不可能有未來的,至於原因,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另外,關於你體內的那個東西,是否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樣可怕,我們自然之神一定能夠給你一個答案。西瑪城要變天了,明天你必須跟我走。”
冷玲說完後並沒有等我回複,直接俏影一閃,消失在雨夜中。
她離開的十分果決。我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自信,似乎對於帶走我這件事已經十拿九穩了。
另外,她說的那個‘西瑪城要變天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隱隱感覺這絕對不隻是影子組間諜暴露的這件事。
病毒的事情讓我的腦子一片亂麻,根本沒有精力去思考別的事情。
我獨自漫步在雨夜之中,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回到公寓後已經是半夜,簡單衝了個澡。
窗外的雨聲依舊淅淅瀝瀝,屋裏的掛鍾鐺鐺作響。然而我卻不敢入睡,我靜靜的坐在床上,手中緊握著那把榮譽短刃,以防止我的突然變異。
今天發生的一切,將之前的所有美好的幻想與規劃全部擊碎。
它們就如同這窗台上的雨泡,即便是再美好,也隻是一瞬間。
每每想到夏薇爾。我的心裏都是五味雜陳
我很愛她,愛到無法自拔。
但是我必須得麵對一大堆更加現實的問題:我體內的那東西究竟是不是喪屍原病毒?我究竟會不會變異?我將會在何時變異?變異之後我會不會傷害到夏薇爾?
如果我真的繼續留在這裏,究竟能給夏薇爾帶來什麼?
這結果想想都讓我感到後怕。
如果不是冷玲幫我找回了記憶,那麼故事將照著我之前規劃的美好設想走下去。多年後或許我會成為這裏的某個高管,然後迎娶夏薇爾,婚後再生幾個娃,從此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是我體內始終邁著一顆進入倒計時的定時炸彈,一旦爆炸開,第一個被傷害的肯定是我枕邊人。
我現在越來越清楚,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傷害夏薇爾的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
不!絕對不可以。
我想到了冷玲口中的那位自然之神。我不知道那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雖然我曾經是一名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但是人在即將溺亡之時,還會介意最後抓住的東西究竟是一塊木板,還是隻是一根稻草麼?
更何況,我能出現在這裏,這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麼,在這片神奇的大陸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想到這裏,我的思路也更加的清晰了。
我應該跟著冷玲走。去見見他們的大先知以及自然之神,在那裏我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在那之前,我絕對不能出現在夏薇爾麵前。
或許,這將會是一去不回。
那就一去不回吧。
那樣或許她會經曆很長時間的悲傷,但是至少她能平安度過餘生。
下定決心之後,我的內心反而平靜下來。
我的思緒再回我被冷玲發現以及被送到西瑪城這件事情上。
至於我為什麼會被送來這裏?原因很簡單,因為這裏距離部落最近,再加上這裏的生命研究所裏有他們的人,所以影子組將我送來這裏治療那是情理之中。
但是李明國和飛機殘骸他們為什麼會被送來這裏,我不能理解。我們當時是在東海被發現的,從地理上來分析,無論是東海郡或者京都城都是更加合適的地點。可為什麼依舊被千裏迢迢送到了這裏。
想到這裏,我不禁自嘲一聲。但是以我現在的個人能力,以及對全部事情的認知程度,想要弄清楚這一切,真的有些癡人說夢。
或許,楊悔和他的飛鷹局能查清楚這一切,畢竟我已經將自己該說的都說了。
窗外的秋雨依舊在淅淅瀝瀝,一陣秋風刮過,將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陣陣脆響。
楊悔回到西瑪城的住所內,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看著這窗外的秋雨,他的思緒回到夏梟失蹤案上麵。
夏梟就是在三年前那批神秘貨物來到西瑪城之後不久出事的,他曾一度懷疑這兩者之間肯定有著某種聯係。
而今天從冷玲那裏得到的情報,和他自己調查到的信息完全吻合。
他曾經也試圖窺探那批貨物的信息,可是自從它們進入西瑪城後便如同石沉大海,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甚至就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