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就在我一籌莫展時,遠處的電車急速穿過城市的噪音聲傳進屋內。
這是多麼熟悉的聲音呀,曾幾何時,無數個夜晚我都是在這個噪音中入眠的,無數個清晨我都是被這個聲音吵醒。
電車!
我突然腦子之中靈光一現。記得之前阿傑提過,有人曾經通過攀電車頂到達過上層。
或許這也成為我此時的唯一選擇了!
但是現在光天化日,這絕對行不通!
我唯一的機會便是等到晚上10點鍾的那輛末班電車。
隻有那個時候在黑夜的掩護下,我的成功率才是最大。
摸黑行動,那夜行服是不可或缺的。這裏作為部落的西瑪城總據點,我相信一定不缺少這個。
果然,我從酒吧的櫥櫃中,找到了一套黑色夜行服。
在那之後的一整天,我都靜靜的待在這間屋子內。隨著夕陽西去夜色降臨。整個西瑪城再度進入那個燈紅酒綠的時段。
現在距離10點隻剩下半小時,我知道是時候行動了。於是我快速離開酒吧。
因為今天是禮拜日,所以沒有宵禁。看著這街道上歡慶節日的男男女女們沉浸在花天酒地之中,我感覺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其實我從來都不屬於這裏。我隻是個匆忙的過客罷了。而今日之後,或許這輩子也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
我迅速的穿過幾條漆黑的巷子,攀上一棟電車軌道邊上的高樓屋頂,靜靜等著列車的到來。
今天的夜色就如同我離開那晚般的夜黑風高,半輪若隱若現的殘月掛在半空之中,稀疏的幾顆星星也是黯淡無光,這也讓我的身形更加不容易讓人察覺。
隨著遠處嘈雜的引擎聲傳進我的耳朵,我將目光集中在了那條逐漸靠近的白線。
就在這時,我的手環上忽然閃過一道非常不容易察覺的光線,雖然那光線很微弱,並且僅僅隻持續了一瞬間,但卻使我心髒猛地跳了一下。
這是我離開西瑪城後,第一次出現這個情況。
唯一的解釋就是,是有人重啟了我的手環。而我此行,很可能也在那人的監視之下。
不過此時的電車已經開始從我的身下疾馳而過,我知道這將是我最後的機會。
一旦錯過了,那將可能是一輩子。
我迅速將手環的事情拋之腦後,不管誰注意到了我,就算前方是龍潭虎穴,我也必須去。
我縱身躍下,身體穩穩落在了最後一節車廂頂部。然後我迅速趴下身體,我雙手抓緊把住車廂頂部的一個凸起處,因為我知道,電車馬上就要向上攀爬了。
得益於那幾次昏迷之後體內病毒的進化,現在我的身手比我離開之前強上數倍,電車的顛簸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困擾。隨著列車抵達上層並且開始減速,我縱身跳下列車,並且快速隱遁於黑夜之中。
相比下層夜間的‘不允許出門’,上層的那些大人物則是‘不願出門’,所以這裏更加的冷清。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莊園的圍牆之外。麵對著高達5米的圍牆,換做以前我可能難以越過,但是此時的我早已是今非昔比。我助跑幾步,高高躍起,一步踏在牆壁之上。然後借力向上猛蹬。右手便抓住了院牆頂部的磚頭。胳膊微微發力,我的身體便輕鬆越過高牆。
我順著大道邊上的灌木叢,照著記憶中的位置,悄悄的摸到夏公館大門外。
但是此時的夏公館,早已和我離開時大不一樣。莊園外麵修建了一道高高的圍牆。雖然這道高牆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障礙,但是那圍牆的頂部卻無死角的安裝了無數攝像頭。並且這院牆之外,每隔5米就有一個荷槍實彈的守衛站崗。可以說,這裏已經將這裏完全戒嚴了。
我不知道張子豪是料到我會回來,還是這隻是常規防禦手段。總之如果我選擇硬闖,不僅營救任務會失敗,更是會打草驚蛇。那樣我將再無機會!
就在我繼續潛伏在黑暗之中思索對策,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一瞬間我立即伸出左手扣住來人手腕,接著直接轉身,右手狠狠鎖住了來人的脖子。
定睛看去,隻見此人也是身著黑色夜行服,並且蒙著麵,完全看不出身份。
但是他麵對我的攻擊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我鎖著他的喉嚨。口中小聲的嗚咽出幾個字。
“王牧一,自己人!”
黑衣人見我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放鬆警惕,他艱難的掏出一個戒指。
我凝視著他手中的戒指,隻見戒托之上是一個金色的鷹頭,即便在這幽暗的光線下也閃著森森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