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玲也看出來我的變化,她急忙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攔住了我的脖子,然後猛地發力,我的整個身體都翻轉過來,然後將她壓在牆角。然後她居然毫不猶豫的吻在了我的嘴上。
我們就這麼近距離的彼此注視著對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睛總能讓我感受到平靜。
在冷玲的安撫下,我迅速調整了心情,也隱藏了所有的情緒。我現在隻希望張子豪一行人能盡快離開。
可是我身後的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傳來張子豪的聲音。
“你!轉過來!”
讓我惶恐萬分。我十分擔心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他識破,一旦露餡,那麼就會功虧一簣。
冷玲緊緊的握了握我的手,我也稍微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然後緩緩轉了過來。
好在這副裝扮將我隱藏的很好,最關鍵還是張子豪從來沒想到我能回來!我敢回來!
張子豪仔細對著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也沒有認出來我。他對著我質問到
“今天是讓你在這裏泡妞的?!滾回去招待客人!”
麵對著張子豪的嗬斥,我連忙卑躬屈膝,低頭應是。
張子豪也沒把更多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繼續帶著手下一邊朝樓上走去,一邊對著手下吩咐到
“一會皇帝陛下使節來了之後,先安排他去書房,我隨後就帶著薇兒去見他”
聽到這裏,我看了看手環上的時間,現在已經5點半。如果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先去帶著夏薇爾見皇帝使節,那麼時間將十分緊張了。
冷玲對著我伸出手來,指著我的耳麥勾了勾手指頭。我會意之後,將另一個備用耳機遞給了冷玲。她很嫻熟的戴在了耳朵上麵,並且用鬢角的長發將其遮住。
我對著耳麥裏的楊甲輕聲的說
“計劃有變”
剛才我已經與張子豪有過交集。如果我再次出現五樓,這必定會引起他的懷疑。所以那條秘密通道將是更好的選擇。並且我們要趕在那個皇帝的使節之前進入到書房,然後從那裏悄悄潛入到五樓。
“走”
我拉著冷玲朝著一層的書房走去。
因為那裏我去過,所以並沒有花什麼時間便來到書房門口。門口的守衛剛才應該都被張子豪帶走了,所以我們很輕鬆就溜了進去。
這裏還是之前的樣子,唯一的區別則是,所有關於夏梟夏桀的油畫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張子豪的畫像,這就是赤裸裸的鳩占鵲巢。
我們很快便找到了那個第三列櫃子,通過吳伯的引導,我們順利打開了密道的入口。
走入密道之後我發現,這是一條差不多一米寬的狹窄樓梯,台階上布滿了灰塵,看樣子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並且這裏麵沒有燈光,我們隻能通過手環全息屏上的微弱亮光來照明。我們順著密道向上攀行。
與此同時,夏公館的五樓,夏薇爾還是照往常一樣,十分迷茫的漫步在夏公館五樓的走廊之上。此刻的她目光呆滯,也沒有任何目的地,任由著這具軀體隨意在這裏飄蕩。
這裏客人很多,他們每每遇到夏薇爾都會愉快的向她致意。但是在夏薇爾的心中,這場婚禮隻是屬於別人的快樂。那天哥哥的死和我的背叛,已經將她的心徹底殺死。在那之後,她便如同遊蕩於世間的行屍走肉一般,沒有歡樂,也沒有痛苦。仿佛這世間的一切不再和她有關。哪怕是接到皇帝陛下賜下婚書的那一刻,她的心裏也沒有絲毫的波動。
“威廉,求求你別再躲著我了,你聽我解釋”
此時歐陽菲菲那熟悉的聲音傳入夏薇兒的耳中。
夏薇爾閉目聆聽,雖然她曾經恨過歐陽菲菲,她想問歐陽菲菲為什麼會和我上床?是受人指使?還是我倆本身就是情投意合?再或者是我強迫了她。
但是此時,她已經不在乎了,她早已經不知道什麼叫恨了。
所以夏薇爾並沒去繼續關注歐陽菲菲和威廉的事情,隻是自顧自的向前緩步前行。
歐陽菲菲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緊隨著威廉的身影,從夏薇爾身邊快速穿過,走到了前方的花園露台之中,歐陽菲菲一把抱住了威廉的胳膊。
“我求求你了,威廉,不要拋棄我,我好想和你說說話,我每次去你家都被拒之門外,我快瘋了”
麵對歐陽菲菲的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威廉十分幹脆的將胳膊甩開。
“歐陽菲菲,你可知道,你和那個叫王牧一的事情,整個西瑪城的上層圈子裏全部都知道了!我的臉也被你丟盡了!我們完了!你不要再來纏著我了!”
“不是的,不是的,那隻是一場戲”
聽到這裏,夏薇爾那顆早已死掉的心突然跳動了一下。
這是自從哥哥死的那天之後,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此時內心深處的有一個聲音不斷呼喚著:讓她跟上去,去弄清楚真相。
夏薇爾的身體遵從著那個聲音,緩步跟了上去,悄悄的倚在牆角側耳聆聽。
“戲?演到床上去了是麼?給誰看?給全西瑪城的貴族看是麼?讓他們看看我到底有多麼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