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菲菲羞愧的低著腦袋哽咽著。片刻之後她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夏薇爾,此時她的眼神中已是充滿了愧疚
“那天上午,在你前往下層之前,他就將提前我送到了王牧一的住所,並且在你進門之前布置好了一切。”
“那王牧一為什麼沒有拒絕你?”
“他睡得很死,什麼都不知道,他應該是被張子豪的人下了藥。我隻是將身上的衣服脫去,然後躺進他的被窩中。接下來就是等你的到來了。薇爾,威廉,我發誓,我和王牧一真的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我甚至都沒有接觸過他的一根手指頭。”
聽到這裏夏薇爾打斷道
“你說你們在等我。我那天去下層的決定隻是臨時起意,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要下去的?要是我那天根本就沒打算去,你們會怎麼樣?”
歐陽菲菲無奈的冷笑了一下
“你說的沒錯,你那天去下層的確隻是巧合。但是你的一舉一動早在張子豪的監視之中。那天哪怕你不打算下去,他也會想辦法讓你去的。整個計劃就如同一艘已經揚帆的巨船,不會因為某一個人而改變劇本的。尤其是你這個女主角!”
夏薇爾深知張子豪的為人和作風,此時她對於歐陽菲菲的話深信不疑。
關於夏桀的死,她也更加堅信,這件事絕對和張子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那麼,王牧一的榮譽短刃也是你偷走的是麼?”
此時歐陽菲菲忽然抬起淚眼,迷茫且疑惑的看著夏薇兒。
“什麼榮譽短刃?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任務隻是讓你看到那一幕”
歐陽菲菲還想繼續解釋,可是被一個嚴厲的嗬斥聲打斷。
“你在瞎說什麼!”
此時,張子豪那焦急且暴躁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後,歐陽菲菲被這一聲怒吼嚇得向後倒去,直接摔倒在了威廉的腳邊。
張子豪一個箭步上前,氣勢洶洶的衝到了歐陽菲菲身前,抬起手掌對著歐陽菲菲的臉重重抽去。
就在這時,威廉一把抓住了張子豪的胳膊。怒視著張子豪的眼睛
“張子豪,你想對我的女人做什麼?”
威廉的阻攔讓張子豪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很明白威廉以及他的父親威爾遜的地位與實力。雖然自己的家世要比威家強大不少,但是在官銜以及爵位上,兩家不分上下,他自然也不願意與威廉明麵上撕破臉。
而且他也深知,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安撫夏薇爾,而不是繼續在這個瘋女人身前浪費時間。
他轉過身體,看向夏薇爾,雙手緊緊搭在夏薇爾的雙肩之上
“薇兒,不要聽這個瘋子胡說八道,我是清白的,我們先回屋休息休息好麼?”
此時張子豪的解釋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俗話說一通百通。此時夏薇爾已經明白了一切。
她很清楚張子豪的為人,為了得到自己,張子豪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而他的牧一哥哥,也隻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至於他們指控王牧一是部落間諜的各種證據,自然也都隻是莫須有的罪名。
夏薇爾靜靜的看著麵前的這個虛偽且惡毒的男人,突然她淚如雨下嚎啕大哭起來,淚眼中盡是後悔與委屈。
她後悔當初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愛人。
如果自己堅守那最後的陣地,或許事情不會如此刻這般糟糕。
漸漸的,那股後悔與委屈轉變為強烈的仇恨。
她怒視著張子豪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子豪!你這個騙子!你這個殺人凶手!我不會嫁給你的!”
此時張子豪被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他噌的站起身來,一拳打在邊上的大理石花壇上。那些精美的圖案瞬間被擊的粉碎,泥土,碎石和綠植灑落一地。
張子豪心中的惡魔再度出現,他之前所有的計劃進行的是如此順利,可是就在最後一刻,他居然被一個自己瞧不上眼的婊子出賣了。
不過,這場婚禮是他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他是不可能讓這個機會從眼前溜走。他突然將夏薇爾緊緊抱了起來,無視夏薇爾的掙紮,直接將她扛回了房間。
‘砰’的一聲,夏薇爾的房門被張子豪一腳踹開,然後夏薇爾被一把扔在了床上。
張子豪站在床邊,看著掙紮的夏薇爾,他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突然對著夏薇爾咆哮起來
“王牧一那個帝國叛徒已經死了!”
這句話如同一根鋼針,直接插進了夏薇爾那剛剛複蘇的心上。
夏薇爾突然停止了掙紮,她的身子仿佛變成了石雕一般,僵硬的倒在了床上。漸漸的,她整個身體開始抽搐起來,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向外流淌。口中不斷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看著床上那不斷抽搐哭泣的夏薇兒,張子豪那雙血紅的眼睛也逐漸歸於平靜。似乎那個正常的張子豪再度回歸了。
他立馬撲到夏薇爾身上,然後十分急切的關心起來。
“薇兒,對不起,剛才沒弄疼你吧,我太重視和你的這場婚禮了。剛才那件事有天大的誤會,我一定會向你解釋明白的。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