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仙人掌有兩人合抱那麼粗,高有十幾米,在他們的頂部結滿了鮮紅的果實。這裏很多人稱之為惡魔果實。王牧一當初在西瑪城時,曾聽說過一個傳言,說是長有惡魔果實的地方,必定有惡魔出入。王牧一對於這些所謂的傳聞向來不屑一顧。而這些果子也隻是火龍果罷了。
相比於那些所謂的惡魔,他更擔心這裏的人。
隨著‘吱嘎’一聲
露娜已經將一個水桶粗的仙人掌齊根砍斷,隨著枝幹轟然倒地,她正在從上麵收集著熟透了的火龍果。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壓根沒聽說過這個傳言,或者和自己一樣根本不相信,
“少吃點,這玩意利尿”
王牧一抽出一根煙點著,也沒打斷露娜,而是興致勃勃的擺弄著他的新胳膊
“知道啦知道啦,就屬你囉嗦”
在收集了滿滿一大包火龍果之後,二人方才繼續前行。
而且隨著他們繼續南下,氣溫也在逐漸升高。露娜的心情仿佛也隨著氣溫的升高而持續高漲,這一路上她的嘴裏就沒消停過,不是自顧自的引吭高歌,就是找王牧一閑聊。仿佛這場艱險的賞金任務,對她來說隻是一次小學生春遊。
不過事情從今早開始就轉變了,因為露娜被王牧一用繩子綁了起來架在野豬背上,嘴巴裏也塞了一大塊棉布。此時如果有旅人路過,一定以為這是一場綁架案。
王牧一也終於有了一段時間的清閑。他很後悔沒有早點想到這個辦法。甚至帶她出來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嗯嗯額呢呢呢”
露娜持續朝著王牧一發出嗯嗯聲,她的身體也隨之不亂扭動著。露娜臉色看上去十分痛苦扭曲,似乎在與什麼痛苦做著鬥爭。
王牧一將露娜的坐騎拉了過來,一把扯掉她嘴裏的棉布。
“怎麼了?”
“尿~尿~我要尿尿”
“哼,讓你少吃點火龍果!”
說著,王牧一扯住捆綁露娜繩子的一頭,用力一拽。露娜整個人便飛了起來,接著她的身體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便頭朝下的落了下來。就在他落地之前,她的胳膊被一個巨力抓住,然後她的雙腳穩穩落地。
“哎呀,還在耍帥!尿都要被你甩出來了!”
露娜說著用力將胳膊從王牧一手中抽了出來,接著快步的朝著一塊巨石後麵跑去。
“小心點,蛇多!”
王牧一將一把獵槍扔給了她
露娜接過獵槍,頭也不回的向前衝去,看來確實憋的不輕。
王牧一將目光從那個慌忙離去的背影上麵挪開,心中也是苦笑。
其實他剛才也不隻是為了耍帥。
男人至死人少年呀,這個機械臂對於每個男人的吸引力都是不可抗拒的。這一路上也沒少測試他的靈活度和力量。剛才他之所以那麼做,也是在熟悉這個‘新玩具’。
此時正當正午,溫熱的陽光直射在戈壁灘上,初春的陽光不是很強烈,但也足夠將這裏渲染的有十分燥熱。王牧一將那厚厚的外套脫了下來掛在後麵的坐騎背上。王牧一摸了摸口袋,從裏麵抽出最後一根煙。
露娜不在身邊,整個世界十分安靜,甚至連風聲都停止了。除了手中打火機出發的啪啪聲。
這氛圍有著一股詭異熟悉感,與壓抑感,似乎是一種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
環顧四周,王牧一發現很多動物骸骨,半埋在沙土與碎石之上,看外形,有野豬,駱駝,野牛,以及野狼。這種死亡的氛圍讓王牧一感到了一絲不安。王牧一夾著香煙,走到最近的一具白骨旁邊仔細查看起來。
但是細看之下,這些白骨都較為完整,並沒有被暴力撕扯過的痕跡,說明這些白骨的主人並不是被什麼野獸襲擊而亡,更大的可能是死於脫水或者沙暴。這多少讓王牧一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
忽然間,一陣涼風襲來。王牧一深深吸了一口煙,靜靜的目視著涼風吹來的方向。隻見在遠處的天空之中,有一團巨大的烏雲正在緩緩飄來。
“該死,為什麼我總能遇到一些極端天氣!”
不過相比上一次的龍卷風,今天的這隻是一片普通雨雲。在這種春夏交接之際,這是很常見的天氣。
王牧一估摸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一小時後這裏將會下起大雨來。雖然這團雨雲也是夾帶著電閃雷鳴,但威勢要比上一次小太多太多了,或者說根本算不上什麼風險,隻是風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