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一離開二樓柳淑的臥室之後,便向管事要了一張城內通行證,然後騎上摩托離開了商貿公會的總部。
王牧一想要獲得更多的情報,首先想到了楊甲他們。
油門擰動,直接朝著甲的秘密基地進發。
如今的西瑪城比想象中的更加蕭條,這一路上甚至沒有任何的巡邏隊,仿佛真的如科隆所言,高層已經徹底放棄下層了。
半小時後,王牧一便來到了那棟建築。
此時那扇鐵門已經破敗不堪,深紅色的鐵鏽已經將門鎖徹底腐蝕,似乎早已沒人居住。王牧一推開鐵門,朝著記憶中一樓的那間屋子走去。
起初王牧一還擔心楊甲他們已經離開西瑪城了,當他來到門外,發現那扇門鎖依舊嶄新,似乎有人經常打開,這也讓王牧一放下心來。
門雖然鎖著,但是這一道簡單的障礙哪裏難得倒如今的王牧一。隻見他將那鐵臂按在門把手附近,用力一頂,那看似結實的鐵門瞬間破開。並且沒有發出什麼大的動靜聲。
屋內這裏還是自己第一次來時的模樣。王牧一沒做停留,將鐵門輕輕帶上之後,直奔衛生間的暗門而去。
照著之前甲的操作方式,王牧一很輕鬆便進入地下負一層。然而讓他失望的是,此時這裏一片漆黑,所有的電子設備此時早已停止運行。似乎根本沒有人。
突然,他感覺身後一股涼意襲來,他瞬間做出反應。直接揮起鐵拳朝著身後砸去。
“當”的一聲碰撞聲打破沉寂,王牧一的鐵拳與對方的武器碰撞在一起。同時,金鐵摩擦產生了一瞬間的火花。那火花在黑暗之中是如此的鮮亮。
正是這一瞬間的光亮,讓王牧一看清楚對方。
王牧一眼疾手快,急忙收住了鐵拳。摘下口罩,朝著來人喊道。
“吳伯!”
對麵的老人,疑惑的看著王牧一。
“哢哢哢”
隨著密室的燈被打開,兩人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麵貌。此人正是夏家的老管家吳伯。
此時的他麵黃肌瘦,形如枯骨。看來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
此時的王牧一外形已經徹底大變樣了,但是吳伯還是從那聲音中認出王牧一,緊接著扔掉手中的鐵鍬,然後撲到王牧一身邊。抱著王牧一的臉頰,撥開王牧一頭上淩亂的頭發與胡須。片刻之後,那蒼老絕望的眼神裏再度恢複了希望
“王牧一!你總算來了!”此時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哭的宛如一個孩童。
“吳伯,你這是?甲他們呢?”
王牧一將吳伯攙扶到椅子上,半跪在地上開口問道。此時吳伯那對蒼老的眸子裏,寫盡了悲傷。
原來之前王牧一和冷玲離開後不久,楊甲四人便回了帝都城。他們原打算帶著吳伯一起,但是他執意就在這裏。
“牧一!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活著回到這裏手刃張子豪那個混蛋的!我要親眼看著張家滅亡!”吳伯突然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
“牧一,算老朽求你了,小姐和少爺的仇你一定要報呀,”
王牧一立馬將吳伯扶了起來
“吳伯,我是不會放過張家的,尤其是張子豪!!!!!”
說到這裏,王牧一想到了之前的死亡森林裏見到夏薇爾的事情
“吳伯,幾周之前,我見到過薇兒。但是我不確定那是一個夢,還是幻覺。那場景是如此的真實,我能聞到薇兒的味道,感受到她的溫度,薇兒就仿佛如同還在我身邊一樣。我現在越來越懷疑,薇兒是否真的離開過”
吳伯聽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的眼中滿是悲傷。在他看來,王牧一是親身經曆了夏薇爾的墜亡。此時的這個反應依舊不願意接受現實。
“牧一,事實雖然很難以接受,但小姐真的已經走了~”
聽到吳伯的這個肯定的答案,王牧一心中那一絲絲渺茫的希望終於徹底破滅。
夢終究是夢~或許自己從最開始就不該產生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薇兒的墓在哪裏?今天是她的生日,我想去看看她”
說到這裏,吳伯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小姐葬在城北的墓園,一區30號墓地。”
王牧一點了點頭。
接著吳伯打開了一台機器,顫顫巍巍的從口袋中摸出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條,照著紙條上的步驟操作著那台機器。
不久後,對麵便傳來楊甲的聲音。
“吳伯,怎麼了?是王牧一回來了嗎?”
王牧一走到操作台邊上,對著鏡頭說道。
“沒錯,我回來了,西瑪城的具體情況你們知道嗎?”
“抱歉,現在西瑪城的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們在南都城”
“楊悔局長他現在怎麼樣?”
“雖然主人依舊被囚禁著,但是皇帝陛下沒做其他的懲處。”
“那你們怎麼會去南都城?”
“主人給我們的新指示,便是全力調查病毒的事情。我們根據你之前說的那些製冷機的線索,一路查到了這裏”
“你們調查到什麼沒?”
“沒有,我們暗中調查過那段時間的貨運記錄,沒有任何線索。不知道是有人對貨運記錄動了手腳,還是那批貨物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南都城!”
“那西瑪城往南的方向,還有什麼城市麼?”
“大的都市沒有,但是南都城和西瑪城之間倒是有幾個小型城鎮。那裏將是我們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南都城現在的疫情怎麼樣了?”
“這邊暫時還好,目前一例都沒出現。”
“嗯,好的,你們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以後我怎麼才能聯係到你們?”
“你這裏現在有什麼電子通訊設備麼?”
王牧一將手臂抬了起來
“這裏麵內置了通訊器,是和帝國手環相同的配置,下麵怎麼操作?”
“用你的內置通訊器,搜索135597XX5這個信號,我會將我們的信號鏈接的!”
王牧一打開手臂的內置手環,按照甲所說的步驟操作了起來。
“滴”
的一聲過後,兩人的信號匹配上了。
“王牧一,隻要我們近距離1000公裏之內,都能聯係的上了。”
“好,還有個事,我記得你之前提過便攜式手環卸載儀,這裏有麼?”
“有!在左邊第二個櫃子下麵的抽屜裏,使用方式我已經發你了”
“嗯,好!後麵有任何情況,我們再聯係”
掛斷了甲的通訊後,王牧一很快便找到了那台儀器,它的體積很小,差不多一個公文包那麼大。
“吳伯,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要在這裏,親眼看張子豪死!親眼看到張家覆滅!”
“他們會死的,一個都跑不掉。不過目前西瑪城已經不再安全,你願意和我走麼?”
“隻要張家覆滅,後麵我都聽你的!”
王牧一帶上吳伯和那台便攜式手環卸載儀。乘坐著那輛摩托,一路狂奔,很快就回到了商貿工會總部。
總部裏的那些商人,看到這一幕自然以為是柳淑的授意,所以沒有任何的阻攔。並且十分恭敬的為吳伯準備了一間客房。
“吳伯,以後在任何場合都叫我北極星。”
在囑咐完畢之後,趁著天色還早,王牧一騎著摩托,往北城的墓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