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牧一回到楊塘寨時,已經是後半夜了。而那具虎屍,也已經被他扔去了幾十裏外的山崖之中。相信隻要村裏的人不自己泄露,那個趙公子是永遠不會查到這裏的。
回到小屋後,隻見戴婆婆和戴老師都在他們的臥室裏,而冷玲則是安靜的躺在床上,進入了那預料之中的昏迷模式。
見到王牧一回來,戴老師急忙上前
“大牛,這丫頭究竟是怎麼了?”
關於他倆的那個秘密,王牧一自然是不可能告知任何人的。先不說這可能會顛覆他們的認知,更可能在將來為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王牧一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坐到床邊。
“對不起戴老師,給你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最近她的情緒不是很穩定。等她醒來後我們便會立即離開。”
聽到這裏,戴老師連忙搖手
“你這是哪裏的話,你們都是好孩子,這裏也永遠是你們的家。我隻是擔心丫頭的身體。”
說到這裏,戴婆婆也開口
“老頭子,你還是快去請大夫吧”
王牧一再次婉拒了兩人的好意。
“讓您二老費心了。玲兒他和我一樣都得了種怪病,我們一旦受傷,都會陷入昏迷的。躺一段時間便會自行恢複的。”
戴老師嚴詞拒絕。
“你上次可沒有發燒,你看看這次丫頭燒得多厲害,在這麼下去我真的擔心她出事!不行,必須請大夫!”
說著,戴老師不顧王牧一的阻攔,毅然決然的推門而出。
麵對這老兩口,王牧一的心中極其的溫暖。
雖然他的這些年的人生總是布滿荊棘。但是在這條路上他總能遇到很多人,這讓他是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最幸運的人。他缺少家庭的溫暖,可無論是韓姨一家、戴老師一家,還是夏梟,都真真切切的拿他當自己的孩子對待。
所以王牧一也沒繼續阻攔。因為他相信,即便是請來大夫也不可能查出冷玲真正的病因。
老兩口離開後,屋子恢複了安靜。
王牧一握著冷玲的手,靜靜的看著她。
他也在回憶著這段時間冷玲的變化。其實王牧一一直都有些疑惑。冷玲雖然暫時沒有懷上孩子,但他們都很年輕,以後機會多的是。但是冷玲偏偏十分的急迫偏執,讓人感覺她的生命所剩時間不多了,所以她想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快懷上自己的孩子。
而在那種壓力之下,小鹿班尼以及她的幾個孩子便是她為數不多的心理安慰。
但是又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就例如他很清楚,以冷玲現在的身體,是不可能生什麼絕症。而且兩人的感情也不存在什麼隱患。
大約又過了兩小時,屋門再度被叩開。隻見戴老師正拉著一名大夫往裏走,而那名大夫似乎對於這一趟形成極其的不耐煩。他口中不斷抱怨著,對於大半夜被拉過來十分不滿。
“什麼病這麼著急,天亮之後再找我還不是一樣!”
當兩人來到近前時,王牧一才發現這名大夫居然就是那天他跟蹤過的老頭。
老頭自然也認出了王牧一,緊接著他瞪著王牧一,一聲冷哼之後轉身欲要離開。
此時戴老師連忙拉住了老頭的衣袖
“老先生都到這裏了,都是自家閨女,你就幫忙看看吧。”
老頭歎了一口氣
“戴老師,我完全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老頭雖然極其的不願意,但還是留了下來。
然後老頭再次瞪了王牧一一眼,口中不耐煩的吆喝著。
“起開!”
王牧一也沒有反抗,他立即起身站在邊上。
緊接著老頭立刻上前,然後將手中的油燈塞到王牧一手中。
“給我照好了!”
說完老頭便沒再理會王牧一,而是做到床前準備檢查冷玲的情況。
就在油燈的光線照在冷玲那張絕美臉頰時,老頭突然愣住了。然後他的目光在王牧一和冷玲身上來回掃視著。
王牧一自然也看到了老頭的變化。他的表情是驚訝,驚恐,又帶著幾許欣喜若狂。
他的這個變化讓王牧一感到不安。
老頭立即起身將戴老師攆了出去。然後快步回到王牧一身邊,十分低聲的開口
“你們怎麼時隔一年才來!再晚幾個月,她就徹底報廢了!”
這一些話讓王牧一聽得雲裏霧裏。於是他弱弱的開口。
“老先生,你認識我妻子?”
聽到這裏,老頭頗為震驚,看似自言自語的說
“不是說了她不能成婚的麼!”說到這裏,老頭又突然有些釋然了
“哦,原來如此。既然今年是你帶她過來,那就說明你也是知情人了,那就無所謂了!”
說著,老頭立即俯身扒開冷玲的眼睛檢查起來。
“老先生,你的意思你認識她,她之前來找過你!”
老頭一心檢查著,口中漫不經心的回答
“不認識,都是上麵的人送她過來。那人沒跟你說過?”
王牧一總感覺自己和這個老頭是處於不同次元的人,而他們所談的內容似乎也不是一件事。
片刻之後,老頭看向王牧一
“這裏條件有限,走,去我那裏!”
雖然王牧一對於此人的身份還不清楚,但他更加確信,這個老頭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他甚至感覺自己已經觸碰到了一件關於冷玲的驚天大秘密。
於是王牧一直接將冷玲背了起來,然後跟隨者老頭,踏著夜色朝老頭的住所走去。
在路上,王牧一想從他那裏了解更多的信息,但老頭都以隔牆有耳為由給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