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常情嘛,誰都有難言之隱。
即使是同床共枕,即使心意相通,即使新婚燕爾,也會有不能說的秘密。
這很正常,誰都這樣。隻是他們沒有成為那個例外而已。意料之中,應該的,夫妻之間不應該這麼計較,身為丈夫要寬鬆大方……
攝政王強行安慰了自己一番,而後推翻了以上的所有安慰,繼續鬱鬱寡歡,怎麼可以這樣,夏驚瑭明明那麼喜歡我,卻有事情瞞著我。
秦庚的眼神都幽怨起來了。
隻可惜夏驚瑭並沒有注意到,下了馬車就回屋,接著琢磨閣主交代的任務去了。
而攝政王,剛回來就被一堆政務纏住了身,隻得繃著臉去處理。
期間有閑著沒事提了一堆禮來巴結的官員,頗為意外的被攝政王府的下人迎了進去。
來了不止一回,但以往都是吃閉門羹的官員受寵若驚,以為自己是那個劉備,靠三顧茅廬的心意打動了孔明先生。
卻沒有注意到王府內下人們同情的眼神。
兩個當值的暗衛在暗處嚼舌根子:“他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王爺那個臉色呦,本來就不太好看,又在書房忙活了半天,批折子的筆都摔了兩根了,煩的呦,又有個撞上門來的,嘖嘖嘖……”
“這個人活該。你不知道,他之前還想拿銀子收買門口的侍衛呢。”
“哦,盡想著歪門邪道,得王爺一頓教訓也是應該的。”
如暗衛們的預料。
那官員點頭哈腰的邁進攝政王府,腦子裏還做著出門便是人上人的美夢。
隻是,未曾想到的是,進門便是攝政王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被罵到提著的禮都散了一地,搖搖欲墜,懷疑人生。又被連人帶禮的一並送出了攝政王府。
“怎麼想的。”秦庚負手冷笑,揮手便叫人去查這人的政績。
暗衛們跟著看笑話:“這人可有麻煩嘍。”
這廂,夏驚瑭正鑽研著如何進一步迷住秦庚。
其中,最有效用的示弱,她已經領悟了五分。
自打上一回,裝了個病就成功的嫁到攝政王府,示弱在夏驚瑭這裏,已經有了無法代替的地位。
它是最好用的方法,比迷藥還好用,甚至能被稱為捷徑。
隻是,也不能隻靠著這條捷徑,還要鑽研點其它的辦法。
二師姐的秘訣留到尚書府了,她怕拿到尚書府來會被人發現。因而現在,沒有能給她提供參考的東西。
夏驚瑭想了又想,目光鎖定了旁邊收拾衣服的雲月。
她招了招手,喚雲月過來,問她:“你知道,怎麼才能迷惑住一個人嗎?”
雲月聽得有些茫然,支支吾吾的問:“迷惑住,是喜愛的意思嗎?”
夏驚瑭想了想,點頭:“應該是這個意思。”
雲月的眼睛亮了亮:“小姐,啊不,王妃是在說攝政王嗎?”
這話說起來也沒錯。
夏驚瑭又點了點頭。
摔了第三支筆,實在在書房待不下去了秦庚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這一句。
他眉峰輕挑,站在門外不動了。
“王妃是想得到王爺更多的喜愛?!”雲月的語氣都活潑了起來。年輕的沒有經曆嫁娶的小姑娘,說到這種事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興奮。
“嗯……”夏驚瑭尾音遲疑,有一點不確定迷惑和喜愛是不是一樣的意思了。
攝政王心髒鼓動了好一陣,連後來裏麵在說什麼都沒有聽清,飄飄忽忽往外走了幾步,誌得意滿的很明顯。
我就知道,她在意我。
對夏驚瑭的心意毫不懷疑的攝政王,更加確定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