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女屍案上(1 / 3)

貪欲永遠無底,占有的已經太多,仍渴求更多的東西。——莎士比亞

故事開始

清晨,瑞輝藥廠門口早已被等候多時的記者給圍繞起來了,也難怪對於這家藥企來說今天可是一個大日子,今天是瑞輝藥業上市的日子,為了吸引眼球,公司特地邀請記者團隊們大肆宣傳,以至於能夠達到在股市盈利的目的。

圍在門口的也不止記者還有小部分狗仔,最近瑞輝藥業也不是那麼的太平,還在前幾個月瑞輝藥業的掌事人馮先生不慎患上中風,因為馮先生在他在位期間用公司的名義捐給了社會公益組織不少的善款,大家都尊稱他為馮老。但是馮老因為工作勞累引發了中風經過及時搶救但還是落了個偏癱的下場。經過董事會的臨時決定更換董事長,由董事會投票選舉新的董事長。

但奇怪的是前不久剛剛從醫院接回家的馮先生又發生了意外事故。坐著智能輪椅從樓梯口衝了下來,左側肋骨斷了三根,右側肋骨斷了一根,致命傷恰恰是右側肋骨斷裂貫穿大動脈導致的。

馮先生生前就有立過遺囑,而且再也沒有更改過。那筆數目不小的遺產,在遺囑中大部分財產也被捐給貧困山區裏的希望小學。首先得排除子女們的謀財害命,警方也對那個智能輪椅進行了檢查,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馮老一時操作不當一不小心摔下樓意外死亡。

這件事慢慢在網絡輿論上發酵,流言四起。說什麼的也有,有人說一定是家裏的保姆虐待馮老,曾經的藥企董事長癱瘓了卻受到了保姆的欺負,不堪受辱選擇了自殺。也有人說在他還是董事長的時候,手裏有太多人的把柄了,被別人花錢買凶悄默默的殺害然後在偽裝意外現場的。反正都是一些經不起推敲的話,在網絡上的這片不法之地上人們徹底的打開了想象的窗口。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腦袋疼了一夜。期間奶奶在半夜來了好幾次,我為了讓他放心,關著燈躺在床上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等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才敢翻動身體。

大概雨在淩晨三點鍾的時候停了,我也在四點的時候起了床。我那個時候應該還在上高中正好是中秋節的假期所以比較閑。

我哥一夜未歸,在昨天快要下班的時候,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們有事要加班,我們準備了一大桌子菜,結果一夜也沒回來,中秋節也不回來我忍不住抱怨到 ,奶奶反駁我到:警察嘛,忙點正常這些菜熱熱明天也能接著吃。我說這些話絕對不是責怪他,我知道我哥是人民警察平時工作忙,自從父母消失之後,我哥就承擔起這個家,照顧著我,我非常感激他,但隻不過我慢慢發現我奶變得越來越糊塗了,說實在的小時候我奶可是好記性,說過的東西他從來不忘,反過來說我到是丟三落四的。

在我五歲的時候被人誘騙到巷子裏,敲打了我的頭部,我當場昏迷,這大力的一擊使我智力收到了嚴重的下降並且留下了後遺症,那天正好下雨因此在日後的每一場雨中我都會毫無預兆的頭疼,一周後我父母也離奇失蹤,那時候我還在重症監護室裏昏迷,我被我奶奶帶大。

我慢慢長大,奶奶也慢慢變老,記性什麼的也是越來越差。記得上次他既然忘記了我叫什麼來著,她不是記不得我這個人,她是想不起來,但不過一會就會想起來,起初我還沒有在意,但發生這些事情的頻率也開始增多,我有點擔心我奶奶在某一天清晨起床發現家裏有兩個陌生男子是什麼樣子。

我起床後先完成了中秋假期老師布置的作業,我今年剛上高一,學校什麼的不能鬆懈。這時天開始蒙蒙亮了,奶奶還在睡覺,我路過她的臥室時特意放輕腳步,下樓倒了個垃圾後,順手把鄰居家門口的報紙抽出來看看有沒有發生新鮮的事情。

鄰居是個怪人,明明都不在這住了,為什麼還要天天訂報紙上門呢?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我肩膀呼喚著我的名字李宗明,我扭頭一看發現拍我的正是我哥。

我哥問到昨天沒有陪我奶過節,奶奶有沒有不開心。我表示否定後,我哥轉身準備進屋。我在他的眼神裏看出了疲憊,他一定很累吧。可能看見我穿的衣物比較單薄又提醒道,天氣轉涼冷空氣來了,等會進屋多穿點,等哪天有空了,帶你去外邊買幾套新衣服穿,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進屋了

可這時我的目光看見了我哥手上提的文件包,我哥的文件包不是隨時都帶著的, 一般他都是放在警察局的,隻有發生重大案件的話,會拿著一起回家。裏麵大概放著一些案件資料啥的,這些東西讓我興奮,我經常偷偷的在他背後偷看。

我大致瀏覽了報紙上的內容也就進屋了,我哥在浴室洗澡,文件包就躺在沙發上,我去把昨天過節的菜熱熱想讓他吃口熱乎的。他洗完澡後飯菜也快出鍋了。

我哥坐在客廳椅子上,我把飯菜端在桌子上拿了副碗筷招呼他吃飯。你也拿副筷子一起吃啊我哥說到。我還不餓,你辛苦一夜了你吃飽了趕緊睡覺吧。咱奶呢?還沒起呢,她昨晚睡的比較晚,沒睡好,我想讓她多睡會。哦,那你這個頭怎麼樣了,昨天晚上雨下的挺大的,我哥話鋒一轉詢問起我來了。

聽到了雨字我的神經就像被一雙大手攥住了一樣,呼吸變得急促,臉上有輕微的抽搐。這一切都被我哥看在眼裏。

我給你買的止痛藥呢,趕緊拿出來吃了。我哥關心的說道。那個藥吃了沒多大效果,我這個是神經性疼痛,再說那個藥也不便宜下次別買了。我們家缺那幾片藥片錢嗎,那藥片沒用是吧,我明天問問朋友有沒有專門治療這種的止痛藥。還有我不問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和我說了,就打算硬扛是吧。我選擇沉默,坐在那裏扣指甲蓋。

等他氣稍微消了點,我便和他聊起了家常大致內容是這樣的。問他最近在查什麼案子,他沒有鳥我。我又問他菜是不是鹹了,他說不鹹。然後我又問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回來,這些話都是我奶奶平時問的,我哥說瞎問。

等到氣氛緩和了一點,我便把報紙推在了他的麵前,但是手沒有收回來還壓在報紙上,然後對他說:”看看這是不是爸媽之前工作過的公司”,我哥手端著飯碗飄了一眼說到好像是的。我說這家公司上市了看起來經營的不錯,我哥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奶奶就起來了,來到客廳跟我們聊起了天。

奶奶:“大孫子下班了”。

我哥:“是的,下班沒一會,我弟給我弄的吃的”。

我:“奶奶昨天睡的怎麼樣,我睡的可好了”。

奶奶:“我睡的挺好的,就是擔心你啊”。

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大小夥子一個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奶奶:“哎,你們命苦啊!自從你們父母失蹤後,你們就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們每天過得開不開心,我就怕你們小時候不快樂,我能感覺到我已經開始遺忘一些東西了,希望有一天不要把你們忘記”,說完這些我們聽出細微的抽泣聲。

這一刻我和我哥都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奶奶,想想看實際上,奶奶和我們比起來她應該更不容易。

奶奶幼年喪父,中年喪夫,自己一個人供自己的兒子上大學然後結婚生子,難度可想而知,又遭遇兒子兒媳失蹤,可成噸的壓力和悲傷並沒有壓垮這位年老力衰母親,從農村坐火車來到這裏撫養自己的孫子,好不容易又把兩個孫子撫養長大,又擔心他們過的不好怕他們受委屈,我和我哥都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

等我們安慰好了奶奶,我哥就去睡覺了,他可能太累了,竟然把存放案件的文件包放在了沙發上,這可讓我有了可乘之機。我居然連我哥屋裏都不用進就拿到了他的文件包,這放在以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偷偷摸摸的把文件包帶到我自己的房間並且打開了,引入眼簾的是幾張文件報告和現場照片,我再往裏麵翻發現什麼都沒有了,我著手研究了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