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姑姑是當初伺候皇後的人,皇後過世後她就一直照顧著褚文晏,待到褚文晏成年之後才離開回到了鄉下養老,她在宮中待了快一輩子了,沒有嫁人。起初是娘娘走了,她不想這事兒,後來也就淡了心思,好在認下的幹兒子十分孝順,她也就滿足了。她想一輩子就這樣了,她已經五十多歲了,不想了,都不想了。她本來想忘掉皇宮的一切,可是卻有人不給她這個機會,半個月前有人殺入了她的家裏,她兩歲的小孫孫被人一刀分屍,懷著身孕的媳婦被一刀開了膛,兒子的脖頸也被一刀砍斷血流成河,若不是有人救下了她,她恐怕也就是一個死屍,屍沉荒野了。
白姑姑看著眼前的孫月息,冷笑著抓住她的頭發說:“孫月息,你想不到會再一次駕到我吧?皇後身邊就剩下你我了,當初你跟皇後娘娘請旨離開嫁人我還好好地祝福了你,可是你怎麼竟是這樣一個貨色,竟然幫著別人來害娘娘?害了娘娘不夠,你還要來害娘娘的兒子麼?你的良心竟是被狗吃了麼?”
孫月息頭皮劇痛,被迫抬著頭看著滿臉猙獰的白玫紅搖了搖頭說:“我還是很念著皇後娘娘的好的。我也沒有對著殿下做什麼。”
“當初娘娘臨走前你是在身邊的,她心心念念的除了殿下,便是皇帝和今後。皇後娘娘有多麼疼今後你是看在眼裏的,可是你竟然讓她小表妹受委屈,你究竟是被什麼吸引了?”白玫紅的手指越發用力,攪著孫月息的頭發,一把抓下有些花白的頭發怒聲問道。
孫月息痛呼一聲,看了眼白姑姑冷笑道:“我被什麼吸引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來做什麼的我那難道不明白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你休想從我口中套出一句話來。”
白姑姑有些氣急,也不想著孫月息雖然上了年紀可畢竟是一個女人了,叫來男子對著孫月息開始用刑。這樣的人沒有必要手軟,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不知道悔改就是錯的。
程念放心不下趕來地牢的時候,孫月息身上已經滿是傷痕,但是她不得不佩服白姑姑的本事,竟是挑著不好驗傷的地方下得手,而且身上並沒有血跡。孫月息此時已經疼得渾身無力了,她從脖子以下竟是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就連腳心也都便是傷痕。看著孫月息的傷痕,程念皺了皺眉,低下頭問道:“孫姑姑,你這又是何必呢?讓自己的身子受苦,又有什麼好處?”
孫月息疼得有些糊塗了,她努力喘息著,雖然這樣會讓身體劇痛,可是她卻害怕自己不喘息就會死去。“娘娘,您不必逼問奴婢了,奴婢真心不是有心要害人的,奴婢是被脅迫的,本來一切都是不想的,可是......奴婢的孩子被捏在手裏,我沒有辦法......”
程念看著孫月息如此,不由得搖了搖頭,歎息著看著孫月息說:“孫姑姑有件事兒你可能不知道。一個月前,就是你離開的三天後,城郊的河裏浮上來一具女屍,十四五歲的樣子,眼瞼下一粒朱砂痦,施家來人認領說,此女名叫胡玉瑤!”
孫月息聽完臉色已經沒有人色了,她麵色慘白幾近透明,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不由得哀聲叫,“竟是我女兒?我女兒竟是死掉了?怎麼會怎麼會?我看著她已經嫁人了啊!”
程念冷笑著說:“孫月息,你知道,仵作驗屍後說女屍生前遭受過□□了,你明白麼?”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信,不信。”孫月息有些瘋狂,她瘋狂地搖著頭,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程念歎了口氣,無奈地看著孫月息說:“孫月息,你還真是傻。你自以為你那主子會對待你好,可是能夠抓了人脅迫你的又怎麼會輕易放走你?你知道她那麼多秘密,她怎麼可能讓你走?你不相信?若不是殿下派人帶你回來,你就是一死屍你明白麼!”
孫月息的手抖了起來,她低頭沉默了好久,緩緩抬起頭看著程念說:“王妃娘娘,奴婢全都說,認罪書指認書我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