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囚丹楓,身犯十惡,念其舊功,褪鱗輪回,流徙化外,萬世不返。”
——
“來者何人,停下腳步,否則我們便要動手了。”
十幾個雲騎圍著一位姑娘。
打頭的那個少年身上隱約有些劍痕,好在隻劃破了衣服,並未受傷。
隻是見那人一步不停,還在往前走,少年也有些無奈。
此刻來到仙舟的,也並非全都是敵人,如先前的列車團,幫助羅浮甚多,隻是這人隻道要見將軍,一字不願多說。
打吧他打不過,若非對方留手,他就不僅僅隻是劃傷了,而這些雲騎,也早就命喪黃泉了。
但將軍諸事纏身,這人不知敵友,又如何能帶去見將軍。
“我要見景元將軍。”
還是這一句,得,繼續耗著吧。
少年剛做好打算,雲騎就讓開了一條路。
“好了好了,彥卿,都是自己人,不要激動。”
“將軍?”
見來人,彥卿讓開路,卻對那句“自己人”表示疑惑。
“你不認識她也不奇怪,但她的母親你是認識的,雲騎有一任副統領,名為虞央。”
“這位,正是她的女兒,虞棠,也是我的師妹。”
景元走到虞棠麵前,眼見著小姑娘從他出現就開始變得委屈的小模樣,動了動手想如往常一般摸摸她的腦袋。
隻是卻在意識到他們已經數百年未曾見麵之後,放下了手。
他這一放手,小姑娘更委屈了,淚汪汪的看著他,語氣中盡是指責:“師兄現在與我這麼生分了嗎?”
“怎麼會,師兄來的匆忙,未曾淨手,怕我們小糖果這白淨的臉上,染了筆墨。”
“好好好,師兄錯了,染上筆墨又何妨。”
一開始還意圖扯個借口,後來再看到她那一副他再胡扯,就哭給他看的小模樣,景元隻得放棄。
哄吧哄吧。
自家的小祖宗,除了哄著還能幹什麼。
不僅摸了小腦袋,還順手把人領回了神策府。
“早上符卿同我說有客至,我還在想是誰,原來是我們小糖果回來了。”
“可惜此時羅浮外憂內患,等到一切皆了,師兄帶你好好逛逛。”
“在此之前,金人巷和長樂天你的房產我都保留著,不過此時不太安穩,我還是更願意你住在神策府的。”
把人帶回來,給被彥卿劃傷的胳膊上了藥後,景元好聲好氣的同她商量。
“那我就住在師兄的神策府,住師兄的,吃用都是師兄的,若是師兄那一日嫌我煩了,我再走。”
虞棠晃著小腦袋,扯著傷口處紮好的蝴蝶結玩。
“師兄怎麼會嫌你煩呢,師兄樂意之至。”
親自安排好雲窈的住處,看著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抱著玩偶去洗漱了,景元這才離開。
“去查。”
一語落,無數人行動。
景元看著窗外,心中見到舊友的激動平複了下來。
倒不如說一直都是平複的。
他在她的麵前永遠會是景元,但他也要為羅浮負責。
他相信她不會危害仙舟,但他要確認,她的背後,沒有別的影子。
他也需要知道,她當年,到底為何而下落不明。
他更需要知道,這些年,她過得如何。
——
“領主,有人在查少主。”
黑影恭恭敬敬的跪著,語氣裏有一絲惶恐。
“哦?”
僅僅一個字,黑影抖了抖。
“我們抓了幾個,說是仙舟羅浮來的。”
沉默了良久,高位之上的人才道了一句:“放回去,讓他們查。”
仙舟羅浮的將軍,當你想要的結果擺在你麵前的時候,可要堅強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