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為何今晚如此激進,一想起這人腳踏兩隻船還如此放浪形骸,紀靈淮心一橫,也不是什麼好拿捏的人。
既然想互相傷害,那就來啊。
“夜公子謙虛。我不如夜公子這般風流,趁著月黑風高便隨意輕薄,如此熟練,怕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逞一時口快,說出的話卻如爆裂的火花,炸出的烈焰將夜隱整個人都點燃。
他眉頭一壓,掐住她的下顎:“你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
紀靈淮勇的很,大聲道:“我說你風流!腳踏兩隻船,渣男一……”
未說完的話被男人zhi-熱的唇堵住,雖然仍舊來勢霸道,我行我素,但這次的吻完全沒有剛才那般帶著報複的暴躁。
柔車欠的觸碰如同溫柔輕盈的羽毛,在她脆弱敏感的心尖拂過,帶著三月春風般的安撫,將紀靈淮酸澀不安的心都一一撫平。
紀靈淮心裏其實很明白。夜隱的行事作風雖然一向直白霸道,可但凡他流露出一點溫柔,眼底那群星流光般的柔軟,就足以讓人溺死其中,一點點沉淪。
眼前水霧彌漫,眼角蘊出一點晶瑩的水色,夜隱鼻尖微涼,手指蹭過她濕潤的眼角,低沉沙啞的嗓音拖腔帶調:“這次沒有束縛,為何你還是不反抗?”
紀靈淮眼睫上沾著水珠,眼睛微紅,抬頭仰視著他,看上去脆弱又可憐。
她暗自笑自己沒出息。
就在剛才,那暴風席卷般的吻到來的第二秒,她便認出了他身上獨有的氣息,雖然帶著抗拒,可身體還是不自覺地停止了所有的掙紮,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泄。
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比自己想象中喜歡眼前這個男人。
特別是在自己這一世有了心後,從第一次與他相遇開始,每當看到他,她的心便止不住為他悸動失控。
“叫我的名字。”他的聲音帶著引誘,手指貪戀地摩挲著她的輪廓,深邃幽深的眼已然為她動情。
紀靈淮的喉間發澀,時隔三百年,那專屬她稱呼的名字,此時卻難以發聲。
“叫我。”他又一次偏執地要求,摟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
紀靈淮抿了抿唇,“夜璴星”三個字就要呼之欲出。
這時,她懷裏的傳音令突然響了起來。
如同大夢初醒,理智拉回,紀靈淮輕咳兩聲,麻溜地掙開他的懷抱。
夜隱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陰鷙與失落交織,即使如今已沒有少年時那般意氣用事,可他清俊的臉上還是凝出了鬱結。
在紀靈淮操作幾次傳音令都沒反應後,夜隱纖長的手指繞過她,按下傳音令的按鈕。
“綰櫻,你怎麼這麼慢才有回應!”傳音令那頭,是夜玄毫無耐心地埋怨聲。
想著剛才差點沉溺於男色,紀靈淮結巴了一下,耳根發燙。
轉眼又看到夜隱在一旁彎著唇低笑,顯然是在打趣她此時的狼狽,紀靈淮臉色更窘。
“什,什麼事?”她盡量放平了語氣。
“我夜芸姐中了邪毒,藥房裏的人都沒法子,你快回來幫忙看看!”
紀靈淮秀眉一皺:“什麼毒,這麼嚴重?”
“你回來看看就是了!哦對了,十六哥我沒聯係上,你要是碰到他,就讓他快點回來,夜芸姐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