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易檸又睡到一日三竿。
昨日多喝了點酒,睡得格外平穩。
躺平五、六日,易檸感覺整個身體都鏽住了。
決定今日去武場鍛煉鍛煉。
剛到武場,齊玄便派了人來。
“玉子?”易檸見到熟悉的人朝她這邊走來,一陣疑惑。
玉子麵色急匆匆的,和他平時淡如水的性格完全不符。
站定,行禮,快的不能再快。
“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玉子不會虛假的客套,直奔主題,“易神相,昨日我家將軍抓到那個小毛賊,這事兒本不應該讓將軍審問他,奈何這蕭負完蛋,他審問老長時間了也從他嘴中套不出話來,沒招了,隻能請我家將軍出馬。”
“但是吧,這小小毛賊嘴是真硬,成ne了,都已經被折磨的鼻子不子鼻子眼不是眼了,愣是啥話都沒吐出來,快把將軍氣嘎了都。將軍覺得易神相您說不定能有啥招,所以特意叫我來請。”
易檸看著玉子,“撲哧”笑出了聲。
他終於知道玉子為何不說話,或者說話少了。
一臉淡然的樣子配上一口大碴子味的口音,行刑的時候真的會讓刑犯笑出聲來。
易檸正了正身子,“玉子,你可知道你有口音?”
玉子疑惑,“我尋思我也妹有口音啊,咋滴這麼明顯麼?”
“哈哈,走吧,帶我去看看,看看是他ne還是我ne。”
“好嘞。”
……
地下行刑室。
一進入這個地方,易檸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地方即使過去八年,她也忘不掉她曾經在這裏受過的所有屈辱與折磨。
齊玄見易檸過來,整了整衣冠,才上前迎接。
他不想讓她看見他嗜血的樣子。
“小檸,你來啦,一路可有累到?”
玉子已經習慣齊玄的轉變,並不覺得有什麼。
“還好,就是玉子駕的馬車很快,有些顛簸。”
怎麼可能隻是有些顛簸,顛飛了好麼,易檸是抓著窗沿才沒能掉下馬車。
齊玄雙手環抱,眯起眼睛,緊盯著玉子,好似要吃了他。
玉子被盯得有些心虛,低著頭,小聲說道:“將軍,是你說快點的嘛。”
齊玄一掌拍在他的背上,一口老血好懸沒吐出來,“自己去跑20公裏,跑不完別回來。”
“還有,我說過讓你快點去,沒說讓你快點回。”
玉子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麼,但他知道,在易神相麵前,他反駁的越多,跑得越多,隻得乖乖去跑。
“齊玄,他應該也是著急,我也沒什麼事,快讓他回來吧。”
還不等齊玄回應,易檸便讓玲瓏叫玉子回來。
“既然小檸都發話了,我哪有不從的道理。”
“那人在哪?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你什麼忙。”
“好。”
齊玄帶著易檸進入牢房。
那人剛剛換好幹淨的衣物,頭發也被理了起來。
齊玄是怕那人被折磨後的樣子太過可怕,嚇到易檸,特意早早讓人給他收拾。
那人被重重的的鐵鏈銬著,坐在地上,死氣沉沉,任由獄卒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