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想再坐在你懷裏(1 / 3)

不知道你們的童年是什麼樣子的。而我的童年是青山綠水,是奔跑在田野上。是夏天的涼席,冬天的暖爐。是坐在你的懷裏聽故事。

生父對我來說一點印象也沒有。在我出生後的沒多久,他就去世了。聽我的母親說是生病去世的。當然,我母親也恨透了他。

為什麼這樣說呢。是因為每次我提起小時候的事情時,母親都是罵他。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而且每次母親都叫生父為“死鬼”。

在我的記憶裏他就沒有在我腦海裏出現過。哪怕輪廓,身高,長相,我都沒有印象。好像我的生命中就沒有這樣的人存在過。在姥姥的口中,他應該是在我一歲左右去世的。那時候的我當然是沒有記憶的。他是因為我姐姐的死,一直走不出來,精神上出現了問題,而且,還把這件事情全部怪在母親身上。再加上他本身就有氣管上的疾病。後來越來越嚴重,直到去世。再到後來,母親就回到了她的故鄉。是一個很美好的小縣城。北方的小縣城,鳥語花香,四季分明。

簡單說一下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母親和生父都是70後,那個年代很少有自由戀愛。大多數都是包辦婚姻。但唯獨我母親很例外。他和生父是在母親家的一個磚窯認識的。他們是工友。但是生父不是本地人,是來這邊打工的。

一來二去他們變得很熟絡。慢慢的就發展成戀人關係。生父的家鄉是很窮的。以至於姥姥姥爺不同意他們交往。那個時候的母親很倔強,一心想逃離那個家。就要和生父在一起。沒辦法,拗不過母親,隻好答應了。

沒想到定下了親事之後,母親到了生父的家鄉之後,母親就後悔了,但已經來不及了。也沒有臉麵回去,畢竟,為了和生父在一起,差點和家裏鬧掰。隻好自己咬著牙在那邊過日子。好在她的婆婆對她很好。家庭情況雖說不好,但還是給他們蓋了新房,雖然日子拮據了些。母親也漸漸的接受了。之所以母親恨生父,也是覺得從一開始生父就欺騙了她,和姐姐的死也怪在她身上的怨恨。

關於母親年輕時的事情,也是童年的夏天,躺在涼席上和坐在姥姥的懷裏聽到的。碎片式的拚湊在一起。

話題跑的有點遠了,大家不要見怪哈。真的是情不自禁的。自從父親死後,母親回到了家鄉,但是我還留在那邊。我的兩個大爺,也就是生父的兩個哥哥。他們盯上了我。都想撫養我長大。讓我變成他們的女兒。母親不同意。好多次去把我搶回來,又被他們搶回去。反反複複。母親沒辦法,用法律折服了他們,最後,我和媽媽住在了姥姥家。那時的我,有模糊的記憶。碎片式的不全。從那時起,我被姥姥和姥爺滿滿的愛包圍著。很幸福,很快樂。但是,沒過多久,一個生麵孔就闖入了我的生活裏。畢竟母親是單身,好多人要給她說親事。母親從小就漂亮。雖說是帶著我,但也免不了好多人來提親。

母親遵從我的意願,每次有人來說媒,母親都會問我可不可以,我都是搖搖頭或者是跑出去。

就這樣漸漸地就沒有人上門提親了,記憶中過了半年左右,母親帶著我去到一個陌生人家裏。那個陌生的人,我見到她就鑽到桌子底下了,臉上有疤痕,皮膚黝黑,身強體壯,很嚴肅。我哭著鬧著要回家。無奈,母親帶著我匆匆離開。沒多久,那個陌生人提著好多東西來到了姥姥家。還帶了很多糖果,我害怕的躲到姥姥身後,不敢看他。從那之後這個陌生人就經常來姥姥家。不久後母親和他結婚了。這一次,母親沒有再問我可不可以。同時,我搬到了新家。新家裏麵多了一個哥哥,比我大6歲左右,那時的我四歲。

但是每到暑假和寒假,母親都會把我送到姥姥家。因為隻有在那邊我才能肆無忌憚的玩。才會被姥姥寵著。

姥姥是很慈祥的,1米五多點的身高,烏黑的短發。姥姥家是住在山上的小村莊。山青青的,泉水涼涼的。但是姥爺嚴厲禁止不要我靠近池塘和河邊,因為每年夏天新聞上都有報道淹死小孩的新聞。所以姥爺不讓我去大池塘,但我偶爾也會和小夥伴去小溪抓小魚小蝦和小河蟹。也會跟著姥姥在小溪邊洗衣服。

姥姥占據了我大半的童年時光,是她給了我安全感。每次母親把我送到姥姥家時,都會向姥姥告狀。說我闖了什麼禍,或者是我惹了什麼事。我就是靜靜的站在一邊聽著。姥姥看到我委屈的在一邊站著,就阻止母親不要再說了,把我拉到一邊給我拿好吃的。她總是護著我,寵著我。

夏天的山上很涼快,有黃瓜和西紅柿的味道,也有西瓜的味道。當然也少不了灶台上的煙火氣,也有清晨的雨露和啼叫的布穀鳥。

早上姥爺和姥姥天不亮就起床去地裏幹農活。等快忙兩三個小時就回來給我做飯,然後姥爺就去上班。早上我還沒醒就會有小夥伴圍在我的床邊等著我醒。也是姥姥特意叮囑她們不要吵醒我。她真的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

吃過早飯後,我就自由活動了,除了作業,都在玩。和小夥伴們玩石子,或者是踢毽子跳繩什麼的,他們都愛圍著我一起玩。有的時候我會跑到別的小夥伴的家裏玩,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姥姥會站在村的最高處喊我的名字。畢竟在山上住,大聲喊得話,整個村子都能聽見。我聽見了就會回家吃飯,當然有時候也會留在別人家蹭飯吃。

中午吃完飯後,姥姥總是要拉著我睡午覺,但是每次都是他比我先睡著。開著大吊扇,很舒服。但是每次我都是偷偷地溜出去門,集結了小夥伴去上山摘野核桃和果子。

山上很舒服,就是有很多的蟲子,但是我們一點也不害怕。我的個頭是他們中最高的,我會爬到樹上去摘,夥伴們會在樹下撿。到了太陽快落山了,我們也就下山回家了。

姥姥看見我又好氣又好笑,但是從來沒很重的說我,隻是說光亂跑,不聽話,然後接下我的戰果,領著我回家去了。姥爺看見我生氣的對姥姥發脾氣,說:“你怎麼不看好她,出事怎麼辦呢?怎麼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