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退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
霍川抿唇,竟然有了解釋的衝動。
可為何他想要解釋?
這種情況下解釋,是戀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他和小姑娘不是那樣的關係。
他是她的債主,她歸他所有,無關情愛,僅此而已。
示意助理離開,霍川把帕子遞給夏綰晚:“把眼淚擦了,嗯?”
小姑娘乖乖接過,鼻子也變得紅紅的,可憐極了。
“小朋友,我同你說過,我不會愛人。”
“我知道的霍先生,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很努力地想要讓霍先生您體會到,什麼是愛,或許再過不久,您就懂得了。可,可是……”
你卻轉向了另一個異性。
那麼,她在努力什麼呢?又是為了什麼呢?
她的欲言又止,像一根很細很細的針,輕輕地紮了他一下。
這是不適的。
霍川抿唇,要她說清楚:“可是什麼?”
“沒什麼,霍先生,”小姑娘沒有用他的帕子,而是自己用紙巾,擦幹了眼角的淚,“霍先生,方便問一下,我父親欠了您多少錢嗎?”
“幾百萬吧。”
“好的霍先生。”小姑娘點點頭,重新揚起笑容,“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您工作了。”
夏綰晚就這麼走了,不知怎的,霍川覺得心裏不大痛快。
這些情緒於他而言都太過陌生,他覺得莫名,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病了。
霍川第一次在工作時走神。
他當場把筆記本砸了,手磕碰到碎片,見了血,他眼裏染上興奮,不快的情緒這才有所緩解。
門口的保鏢聽見動靜,大氣兒不敢出,老板瘋起來,閻王都要躲一躲。
霍川照常在晚上七點到了家。
女孩沒有在門口階梯上等他。
霍川蹙眉,今天她放假,難道又跑出去了?
走進大廳,女孩正窩在沙發裏看書,聽見動靜,立即爬起身,恭敬乖巧地喊了一聲:“霍先生。”
不再是之前那樣的,歡喜地朝他跑來,然後甜甜地說一句,“歡迎回家。”
霍川的拇指撚上自己虎口的傷痕,感覺到疼和血腥味,他的神智才能維持清明。
“晚飯。”
夏綰晚笑著說道:“先生,廚師已經把飯菜做好了,一直在廚房溫著呢,我現在就讓他們端出來。”
廚師做的,不是她做的。
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卻不在門口等他了,也不再花心思給他準備晚飯和甜牛奶。
霍川抿唇,人的喜歡,都是如此廉價嗎?
霍川沉著臉,晚飯也沒吃,徑直上了樓。
心裏莫名有一團火在上湧又下竄,他不明白這是什麼,可很快,霍川的體溫越來越高,他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
保鏢匆匆忙忙地跑下樓:“夏小姐你快上去看看霍先生,他不太舒服!”
“啊?先生是哪裏不舒服啊?需要請醫生嗎?”
保鏢:“額,這個嘛,哪裏不舒服,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小姑娘推開門,直接和霍小川來了一個世紀對視!
哦不是,或許,叫霍大川,會更為合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