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真是疲憊。這種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段先生坐在自己的房間中。仔細端詳著著自己手中的紅酒杯。晃了晃杯子,靜靜地注視著裏麵流淌的紅酒。這股酒的形態宛若感染者那肮髒的血液,十分滲人。
一滴紅酒隨著段先生無神的搖晃濺出酒杯。段先生順著那滴紅酒看去,一副相框呈現在視野中,裏麵裝著的正是剛剛閆博士所提及到的照片。一張兩個人的合照,一位是段先生,一位是一個短發女生。
段先生卸下外套,抱著那副相框躺在床上,眼神呆滯的看向那副相框。不禁回憶起了17年前的沉痛往事。
段先生從小在一所孤兒院中長大。在那裏,有一個他喜歡的女孩。
“喂!站住梨煊煊!把你的餅幹交出來,給我我就不打你。”
“我不要,這是格姐姐給我的!”
“快點,交出來,聽見沒!不然別怪我動真格的了!”
此時段先生跑了過去,擋在了梨煊煊的麵前。
“喂!住手。你們憑什麼欺負梨煊煊!”
“喂喂喂,這是誰啊?”
“唉,我怎麼知道。”
此時那位霸淩者的小跟班小聲的議論著段先生。
“呦?段澤宏嗎這不,小屁孩還想逞英雄。快滾開。”
“我不要!”
“在不滾我連你一塊收拾!”
隨後霸淩者向段先生他們撲去。經過一段時間,格姐姐來到這裏,把霸淩者驅趕跑了。格姐姐帶著段先生和梨煊煊離開了。
“你們兩個怎麼搞得,被打的鼻青臉腫。”
“他們要搶煊煊的餅幹!”
“因為這個?”
“對啊對啊。”
“嗯,狠著打才對。”
“那我打不過他們怎麼辦?”
“那你更要去打。直到打過他們。這樣才能保護好煊煊。”
“話說,你們兩個誰大啊?”
“煊煊,你幾歲?”
“11歲了。”
“段澤宏呢?”
“9歲。”
“真喜人啊。從此往後,小段要一直保護好煊煊呢。”
十年後——
“嗯嗯,是,對的。”
“那你們看...”
門外——
“喂,梨煊,他們在說什麼?”
“段澤宏?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不是在打球嗎?”
“別管。”
此時院長辦公室中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嗯,院長....說的對...那段...他在?”
“他現在應該....”
辦公室中的一個聲音越來越大,隨後聲音的主任推開門,一男一女從門內出來。正好和段先生碰了個正著。那位女士身材高挑,全身上下披著華麗珠寶。另一個男士高大沉穩。但在看到段先生後遲疑了幾秒,隨後便熱淚盈眶的抹著眼淚。那位女士則立即抱上了段先生。
“兒子,我的兒子,是媽媽對不起你。爹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你跟爹媽走吧,媽錯了。”
那名女士說的聲淚俱下。一旁的院長走出來,對著段先生大喊道
“幹什麼你段澤宏,現在正午,你不應該在廚房打下手給弟弟妹妹們做飯嗎,來這裏幹什麼,滾滾滾,我不想看到你,和你爹媽回去吧!”
“院長,你...”
“怎麼?你還留在這裏幹嘛?還不快滾。”
“小段,咱們走吧,跟爸回家。跟爸回去享受榮華富貴吧。”
段先生此時也明白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院長讓他回到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隨後院長和段先生的爹媽再次討論起段先生。
“段先生啊,還有孫太太。這些年來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唉...小段他,是個很好的孩子。在他三歲那年我在對麵的小巷子裏撿到了他。我收留了他之後滿城的貼起告示,尋人啟事...我苦尋你們三年,了無音訊啊。你們都不知道小段他有多努力。他無比熱愛學習,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鄭大。但是我現在已經沒錢供的起他上學了,我想當了這家孤兒院還錢供他上大學,但這院裏還有幾十名兒童,我不能對他們不管不顧。小段說他不想學習了,要輟學和我一起照顧這裏的孩子,我心中盡是五味雜陳,忍不住的心酸啊...正好你們找來了。你們可一點要讓小段繼續學下去啊。隻是他平時性格孤僻怕生。一定要耐心疏導。老夫這輩子沒什麼本事,但我不希望跟我一整個青春的他,和我一樣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