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般說晏清河眉眼舒展很是愉悅。
是的,壞了便壞了,她的眼裏應該就隻能看到他,別的人都不要去在意。
沈歸一確實沒把林明燭的那個不倒翁放在心上,但無意間瞥到了晏清河的嘴唇,她奇怪道:“你這嘴巴是被自己咬破了嗎?”
怎麼好端端的有了一道疤?
晏清河摸了一下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回想起昨夜綿綿密密的歡愉和慰藉縈繞在心頭,他嘴角抑製不住有些上揚:“大概是吧……”
沈歸一:?
怎麼看他有些高興呢?咬破了嘴會讓人這麼高興嗎?而且他好端端地咬自己的嘴做什麼?
“去用早膳麼?”晏清河放下手目光又落回了她身上。
沈歸一點了點頭,那幾天他悶在屋內都是林明燭來找她一起去用膳,而今林明燭不在,她在這裏隻能找他一起去了。
兩人出了門去萬劍宗的總廚打算弄點兒吃食,隻不過來得太晚都不剩什麼了,隻餘下一籠還留著餘溫的包子。
“原來兩位道友在這裏。”
沈歸一從蒸籠裏拿了個包子還沒咬上一口,容逍門下的弟子便就找來了。
“沈道友,我們宗主請你去一趟,說是陣法已經布置好了今日便能取鼎。”
沈歸把手裏的包子囫圇吞下後擦了擦手,與那個弟子說:“那我們現在就去。”
“啊……宗主是請沈道友一個人前去。”
晏清河眉眼忽地一冷,“為何?”
“宗主是這麼吩咐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大知曉。”那個弟子很是抱歉地解釋了一下。
沈歸一看了一眼晏清河,拽了拽他的衣袖壓低聲音與他道:“如今盡快取出這魔方鼎與沈師兄他們會合才是要事,你留在外麵萬一真的有什麼不對勁你就先跑,我還是長天宗宗主之女,容逍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晏清河是半妖,這裏是名門正派萬劍宗,那個陣法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除妖降魔的陣法,還是別讓晏清河過去暴露了身份才是。
晏清河眉頭還是緊緊皺著,但是沈歸一說的也沒錯,她是沈震的女兒,沈震又是長天宗宗主,容逍再怎麼也不會去得罪沈震。
而且他們兩人之間有共生符,若是她真的有什麼危險他也能感受得到。
思及至此,晏清河點了點頭,但還是在她手裏塞了一張瞬移符。
看到熟悉的符籙沈歸一眉眼鬆怔心中莫名一股暖流湧過。她妥帖收好這張瞬移符,隨後便跟著那弟子離開了這裏。
晏清河看著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始終放心不下。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容逍的目的就是沈歸一。
還是得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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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一跟著那弟子來到了一方祭壇,祭壇上矗立著一根盤旋著玉龍的玉石柱,四條粗壯的鐵鏈釘在那玉石柱上莫名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沈歸一走上祭壇中央來到容逍身邊時心中忐忑非常,看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站著萬劍宗的幾個長老,她總感覺他們是來降妖除魔把她給獻祭了的。
“陣法已經布置好了,待會兒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你且先忍一忍。”
容逍一揮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兩個壯漢把她給架了起來直接用那玉石柱上的四根鐵鏈把她鎖在了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