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欺負了他似的。
晏清河抓著她摸上自己眼角的手,輕蹭了兩下她的掌心隨後又摟緊了她,悶聲道:“我去找了竇既生,她說你會丟棄我……”
他這話說得有些委屈,好像她沒有回去是真的如竇既生所說的那般拋棄了他。
沈歸一覺著這人真傻,但是轉念一想晏清河那性格能想歪到這裏也是正常操作了。
他性子本就和常人不大一樣,而且在這段感情裏一直患得患失始終認為自己是鑽了空子才有了他們如今的關係。竇既生再那般說無疑讓他更是惶恐不安。
沈歸一反手摟住他的腰輕聲安撫:“不會的,晏清河。”
瀅兒站在原地好奇地打量著晏清河,殿下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什麼東西都挑最好的。小情郎的樣貌很出挑,活了這麼多年說實話,她還沒有見到過能比得上這小情郎的皮囊。
不過……這小情郎可憐巴巴委委屈屈的模樣不像是殿下之前所說的小貓,倒是有些像小狗狗。
沈歸一餘光看到一旁的瀅兒一直看著他們,她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輕輕推了兩把晏清河。
晏清河收回了手,卻是在下一秒又與她十指相扣,沈歸一微微歎息一聲也由著他去了。
瀅兒看到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不免有些吃味,頓時陰陽怪氣了起來。
“長天宗不是一直與我們妖魔對立麼?這怎麼出來的小弟子還纏著我們殿下?”
晏清河沒有理會瀅兒,隻是垂眸看著沈歸一與他相扣的手,大拇指摩挲著她的虎口尋求著一點兒她的存在感來降低自己的不安。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瀅兒心裏那口酸氣卡在了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
“這位是……?”
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麵拯救了如同放在火架上烤的沈歸一。
望鶴走出了屋子便看到了院子內秋千旁一個陌生的男子,她看著這男子與沈歸一交疊的雙手很是訝異。
“還能是誰?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殿下的小情郎唄!”瀅兒酸溜溜地看著兩人交疊的手,心裏那壇醋翻了又翻。
望鶴驚奇地打量著晏清河。模樣是真的好看,比女子還要昳麗三分,隻可惜身板確實有些瘦了。
“長天宗的弟子……莫非今日林府的貴客就是你?”
望鶴頓時警覺了起來,她五感感受著四周,卻發現除了麵前這小情郎便沒有了其他人的氣息。
沈歸一聞言偏頭問晏清河:“你是和沈師兄他們一起的麼?”
晏清河抬眸凝著她應了一聲:“嗯,和他們一起的。”
沈歸一心裏一咯噔:“那你來找我他們知道麼?”
她的語氣有些緊張,神色也略微有些慌亂。晏清河看著她抿唇半晌,然後道:“我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他們。”
“不行,我們現在就得出發。”沈歸一轉頭對瀅兒和望鶴道:“我不想與他們碰上,我們得趕快出發了。”
晏清河聽到她說離開,緊扣著她的手微微用力了幾分:“你是要去登瀛麼?他們到底要帶你做什麼?”
沈歸一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的目的。她估摸著晏清河應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靈胎之事竇既生有沒有與他說她不清楚,也不敢貿然告訴晏清河。
最後她隻是鬆開了他的手走到了望鶴身旁吩咐說:“你若是都準備好,我們即刻啟程。”
望鶴點了點頭,帶著瀅兒去準備車馬。兩人離開後,院子之中隻剩下了風吹樹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