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的病很稀奇,她剛剛把脈那會心裏就有了底,對她來說不算難,但依他們現在的處境來說,很麻煩。
君堯本來並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她怕有人會因此對她有所懷疑,但,就衝楚奕為了她差點死在山上,她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病痛折磨致死。
不有句話叫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雖然她一直沒記住浮屠是個啥意思,不過沒關係,權當積德了!
撩起額前一縷發絲繞到耳後,君堯抿嘴笑了笑,不再胡思亂想,幾步走進角落,把前幾天容嫂送來的紅薯都拿了出來,用刀削了皮,切成小塊,裝了盆水泡著,之後又把廚房草草的清洗一遍。
擦了擦手,容嫂不一會就把白米送了過來,君堯道了謝送走容嫂,又回到廚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灶台火生了起來。
往鍋裏舔了些水,蓋上鍋蓋,把火勢掌握好。這才拿起容嫂送來的那袋白米,不是很多,大概五六兩的樣子,在心裏記了數,便從裏麵捧了一捧出來,放在之前備好的瓷碗裏,用水洗淨,用刀柄把米輾碎,見鍋裏的水燒的差不多了,又把之前泡著的紅薯倒進去,加了些火候,直到紅薯七分熟,才將輾碎的白米倒了進去,蓋上鍋蓋,弄成小火慢慢熬。
估摸著半分鍾的樣子,君堯掀開鍋蓋,舀了碗濃稠的紅薯粥,滅了火便端去了楚奕的屋子。
……
望著頭頂的滿是蜘蛛網的橫梁,楚奕仍舊保持著剛睜眼時的渙散,黑眸中了無生機,似一隻沉浸在汪洋大海的螞蟻,深知自己名不久矣,便不再多做掙紮。
君堯推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不由得蹙了眉。
“你哪裏不舒服?”
聽到有人說話,楚奕的目光茫然渙散的眸子多了些許焦慮,側目看了眼端著瓷碗站在門口的君堯,目光微爍,轉而閉上了眼。
見他不說話,君堯便端著碗進屋,搬了條凳子坐在床頭,淡淡道,“其他的事先別管了,你好幾天沒進食,胃一定難受的緊,快起來把粥喝了。”
長長的睫羽顫了顫,楚奕卻沒什麼反應。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就跟我說,別不吭聲啊!”君堯越發的皺緊了眉,見他依舊半死不活的躺著毫無反應,她搭上搭他的脈,感受著那愈發微弱的脈動時,不禁有些惱,“楚奕!你還要不要命了?!”
楚奕這時候睜開了眼,看了看她,隨即便是一臉淡漠。
“不要了。”
君堯一噎,迎著他淡漠的神色,心裏不免一怒,臉上卻溫和笑了笑,舀起一勺粥湊到唇邊吹了吹,然後一口含住,在楚奕略顯詫異的眸光下猛地吻住他的唇,強迫性的伸舌撬開他的齒貝,將一口粥盡數喂了進去,下手幹淨利索好不拖遝,作風強悍。
抬起頭迎上楚奕的目光,君堯笑的肆意,斜睨著他,挑畔之意盡顯。
她君堯想救的病人,不想活也得活!反正已經吻過一回了,再多一次也無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