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聽到江戈然這句話,眾賓客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江員外的女婿,是他最親近的人。

其他的賓客送禮都已經如此精美,女婿的禮物,想來肯定是驚世駭俗了。

江戈心中暗笑,顧白魚名為江家贅婿,其實手裏沒有什麼錢。

終於,到了獻禮的環節。

“南州戶房陳主簿,送千年野山參兩支!”

一個小吏捧著兩盒藥材走上前台。

“好好好,多謝陳主簿!”江員外笑容滿麵的接過來,放進專用盒中,並讓仆役收下。

這陳主薄在南州頗具威信,算是財政方麵的頂梁柱。

江老爺和他關係密切,平時沒少私通款曲。遇到江員外壽辰,也隻是略為回饋而已。

“劉員外送羊脂玉觀音一座,祝賀壽辰!”

“哈哈,劉員外有心了!”江員外再次收下。

“馬員外送古董雕花瓷瓶一隻!”

緊接著,又有幾人上前獻禮。

這些賓客都是帶著賀禮前來的。

但凡稍微有點身份的人,基本都拿的價值不菲的禮品。

“侄兒江戈送江老爺一幅《鬆鶴同壽圖》,祝老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江戈然站起身來,雙手托著一幅卷軸,恭敬的遞給江員外。

眾人紛紛看向那幅畫卷,畫工極佳,顯然是一幅名家作品。

“賢侄不愧是秀才,寓意恰到好處啊!”

江員外眼睛眯了起來,語含深意的感歎道。

連江戈都獻上了價值非凡的禮物,唯獨有的人例外——比如顧白魚。

“咦?”江員外眉毛一皺,朝堂下瞥了眼。

江戈然自從踏進宴廳後,就始終留意著顧白魚的動靜。

看到老爺的反常舉動,江戈然順勢轉過身來,朝顧白魚投去一絲輕蔑的目光,冷哼一聲:“某些人,怕是連禮物都沒準備好吧?”

顧白魚聞言,輕聲道:“江少說笑了,白魚普普通通,哪能與江公子相提並論呢?不過是準備了些實用的禮物罷了。”

聽到這句話,江戈然頓覺不妙。

顧白魚既然敢跟自己叫板,那就說明她有足夠的底牌,否則,根本沒有膽量在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

之前已經輸過一次,這次一定要讓他顏麵掃地。

他故意讓父親特地把這場壽宴辦得盛大隆重,希望借助這次機會,狠狠打擊一番顧白魚,找回自己丟掉的顏麵。

“顧少爺,東西不在於貴重,而是要用心。比如我這幅畫,是請東吳第一才子賀立群,耗時半月繪製而成!”

江戈然指了指自己的畫,傲慢說道。

“賀立群?東吳那位名滿天下的仙鶴大師?難怪這鬆鶴圖如此精美!”聽到這個名字後,旁邊眾人紛紛露出吃驚之色。

賀立群可是有名的書畫大師,在書畫界享譽盛名,畫鶴更是一絕,是無數讀書人的偶像!

“平常人求一墨寶而不得,沒想到江公子竟然能讓其定製此畫,難得呀!難得!”

很多賓客羨慕無比,看向江戈然的目光越加熾烈。

江戈然嘴角微翹,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仿佛這畫是自己的傑作。

“顧少爺,別耽誤時間了,趕緊把東西拿出來讓大夥看看吧!”他催促道。

顧白魚向嶽父江老爺行禮道:“爹,您先招呼客人,白魚先告退一步!”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