卍 原著向
卍 安莉潔×金
卍 是甜甜的檸金~(或許算青梅竹馬?
卍 是給檸檬的生賀文!!小檸檬生日快樂!!!
--
00.
“我相信,我會等到夢境成真的那一天。”
“無論多久,我們終會相遇。”
01.
登格魯星的夜晚是安靜的、昏暗的,沒有亮眼的光線,隻有暴露在陸地上的元力石微微散發著的昏沉的光,但也足夠看清路了。
金背著一個空簍子,拿著被磨損嚴重的稿子向前跑著,路邊元力石散發的微光讓他能避免被絆倒的倒黴事。直到跑到一間簡陋的小木屋前才停了下來,用稿子撐著地麵令身體放鬆些,紅著臉喘氣,緩過來後才拎著稿子走進了木屋。
“姐姐!我回來了!”
是獨屬於小少年稚氣未脫的活潑嗓音,情緒隨著胸口未平息的心跳一湧而出。在推開門後,飯菜的香氣迎麵撲來,秋正好將兩盤菜端上了粗糙的圓桌。
“嗯?金回來了啊,快來快來,把東西放下去洗手,姐姐給你炒了你愛吃的菜。”
“好!”
……
“姐姐!”金拿著碗筷坐在桌邊,並沒有顧上肚子不斷發出的抗議,看著旁邊的秋有些激動的開口,“你的傷還沒好嗎?”
秋聞言拿筷子的手一頓,隨後輕笑起來,在桌下動了動那條被纏滿繃帶的右腿,即使傷口處還有被撕裂的疼痛感,也沒有在表情上露出一絲破綻。
伸手揉了把金蓬鬆的頭發,笑盈盈道:“快了快了,這幾天辛苦金幫姐姐采集礦石啦~”
“嘿嘿,我力氣可大了!”金自豪地拍拍胸脯,隨後又抓著秋的手神色認真道,“姐姐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等腿傷好了才可以挖礦。”
“好好好~都聽我們家小男子漢的,姐姐會好好養傷的啦。”
“對了姐姐,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夢嗎?”
“那個飛雪漫天,有神秘祭壇的夢嗎?”
“嗯嗯!就是那個。”
“嗯…也許是純淨的聖地和神聖的指引者哦。金會夢見說不定是神的指示呢。”
“真的嗎?聽起來好酷!”
秋溫柔地揉了揉金的頭,拿起筷子往金嘴裏喂了一口菜,“好啦好啦,快點吃飯吧,菜要涼了。”
02.
金前幾天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又純淨的夢。
不是之前那樣單純的夢見登格魯星從未出現過的白花,也不是夢見許多從未吃過的美味食物。
而是一片被白雪覆蓋的地方,純淨自然又寧靜夢幻。金還穿著短袖,在這片白雪之中顯得突兀,但他一點也不冷。
那一定是夢了。金這樣想著。
金開始張望起來,他從未見過真正的雪,也沒有見過圖片,隻是聽姐姐說過,雪是白色的,冰冷的,蓬鬆的,落下來像雨一樣,輕盈得像片片花瓣。
就算是在夢裏,他也是見過雪的了,金興奮起來。
對於從未接觸過的夢境,稚嫩的小孩子自然是好奇心極重的,並不懼怕陌生的環境,隻是調皮地亂串觀察,找點樂子。
金開始走動,環視了一圈也沒發現別的東西後就隨便朝著一個方向緩慢移動,鞋底踩在雪上似乎還有聲響,金回頭一看,自己走過的路印下了一排鞋印。雪是冷的,姐姐這樣說過。於是金便蹲下身來抓了一把雪,結果卻出乎意料的沒什麼感覺,不是冷的,也不是熱的,明明手上積著雪堆,卻沒有任何感覺。
這讓金有些掃興。但還是站起來繼續向前走著,期望著能在這裏看見個人,哪怕一個破爛的建築物也好茫茫白雪令金覺得有些空虛也有些無趣。
“這是哪兒呢…?”
在清冷的風聲中隱隱約約傳來小孩稚嫩的嗓音,似是有所呼應,不遠處亮起一片冰藍色的光。在暗色的天空中泛起一片絢爛,照的金眼睛發亮。
藍光並沒有黯淡,而是愈發亮眼,在天空中慢慢形成一個華麗的六芒星圖案,勻速地旋轉著。
金看著半空中發愣。
好一會兒圖案的輪廓黯淡下來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金緩慢地眨眨眼,輕微的歪了下頭,隨後朝那個方向跑去。
“偉大的裁決神使啊,請給予我們指引…”
03.
耳邊一直縈繞著空靈緩慢的女聲,像是古老的故事那樣吸引人而捉摸不透,在寂靜的茫雪之間清晰又縹緲。
“你是…?”
金聽不懂祈禱,那什麼神不神的擾得他有些心煩,但冰地中央的藍發女孩對他來說的稀奇的。
金在登格魯的日子不是挖礦就是在挖礦的路上,沒有哪天衣服是幹淨的,總是會粘上地麵的灰層。而那位藍發少女是幹淨的,素淨的白衣令她看起來神聖又冰冷。
是在夢裏,金清楚這點。
-
但……
-
金看著走向自己的神聖少女,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貴族的優雅,臉頰兩邊的黑色倒三角印記是那樣顯眼,卻有些疑惑的歪歪頭。
金聽見她捉摸不透的聲音。
“為什麼…會這樣呢?”
-
這樣神聖的人真的存在嗎?
-
金不知道。
姐姐說過,神秘美麗而又白衣襲身的人,是神界的天使。
那一定是天使吧。
04.
藍發女孩叫安莉潔,是這座聖山的聖女。
安莉潔作為聖女,在神使麵前祈禱是理所當然的,她需要真誠地向神祈禱,再耐心地聆聽神的回應,好讓自己的族人們安然生活下去。
聖山一族是被裁決神使眷顧的一族,聖山無條件信任並幫助神使,神使理所應當的給予聖山指引,兩者之間是平等互利的。
本該是這樣。
直到安莉潔再也聽不見神使的回應。
很糟糕,去年就已經聽不見了。眾多族人規矩地站成一個方陣,清一色的白衣在茫茫白雪中顯得更純淨更神聖。而她輕緩地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將頭微微低下,在一片寂靜中開始莊嚴地祈禱。
良久,或許很久很久,下麵的族人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響打斷這莊嚴神聖的儀式,隻是寂默著、寂默著,在時間漸漸流逝間有種恍惚,像是被煙霧擾亂了視線看不清前方那樣,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一股無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