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朱雀搏殺的長臉老怪還沒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負責掠陣的白勝餘光已然察覺!臉色一沉,轉身奔來。
“ 你們稍等,待我去結果了這幾個臭蟲!”
“ 帶山娃子跑!” 劉長卿扭頭大喊。
羊裘帽老漢二話不說,下意識的扛著少年往山下疾走而去。
看著劉長卿擋在麵前,手裏還握著鐮刀,對著自己。
白勝不禁一笑,“ 蠢貨,你不會想拖延時間讓他們逃命吧?” 說著,轉動的手中匕首,彎腰踱步。
眼中帶著蔑視玩味道,“ 嗯……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都沒問題,你不會以為你們跑的掉吧?”
劉長卿鐮刀指著白勝 緩慢後退,保持適當距離,此人兵器用的匕首,看來擅長近戰,從他山腰殺人的速度來看,哪怕鬥不過他,也不能給他近身的機會。
劉長卿從籮筐掏出來那瓶藥油,定神片刻眼中滿是決絕,心一狠,左右是個死,假若我命不該絕,白勝,我必取你狗命!仰頭就把瓶子裏的藥油喝了個精光!剛入喉,瞬間感覺渾身在燃燒!嘴裏像塞進去一塊燒熟的紅木炭一樣!疼的劉長卿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隻是剛流到眼角已被蒸發幹淨,他急著連忙脫掉上衣,一頭紮進旁邊的雪地裏,隻見雪瞬間融化,受外界低溫影響他渾身噴發著熱氣,如若不是這極低的外部環境,他早已被燒死。
劉長卿現在骨頭像被螞蟻啃食,全身經脈爆著青筋,不顧周邊,大口吞食著地上的冰雪以緩解體內的灼燒感,痛的他雙手握拳猛砸地麵,咚聲似悶雷!周身一丈雪花被震的帶飛兩丈高!除了難以忍受的灼燒感外,他感覺自己滿身力氣需要釋放,隻有對外造成打擊才能卸掉體內的這股熱氣。
“ 你喝了什麼?” 白勝驚愕道。
此刻劉長卿赤裸上身 ,皮膚血紅,冒著白氣,燃燒的熱量把飛舞的雪花不等落在身前已被蒸發幹淨。
嘴裏吐著熱氣,一呼一吸,好似饅頭蒸籠蓋住眉眼,仰頭猙獰朝天嘯,瞳孔一點似惡虎,轉身手指白勝。
白勝眼中帶著一絲不安怒罵道,“ 裝神弄鬼!你個該死的東西在和我裝神弄鬼什麼? 給我死!” 隻見他一個彎腰雙腿用力一蹬,朝著劉長卿極速竄來,手裏匕首寒光淩冽,舉手直奔麵門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劉長卿一拳打出,匕首竟然被他折斷,反手抓住白勝的臂膀用力一扯!
“ 啊~” 一聲慘叫居然使前方朱雀更激進了,不要命的爪向長臉老怪和張義!
待二人換氣之時,朱雀居然沒有更近一步,而是死死盯住不遠處的劉長卿!發出 嚦嚦的鳥叫。
“ 是你把它引出來的?你怎麼做到的?” 長臉老怪一臉詫愕。
“ 你不能殺他,殺害在籍武靖城衛,是要滿門抄斬的。” 張義大驚失色道。
劉長卿手裏拿著一條殘臂,鼻孔裏熱氣直噴,不理張義說話,白勝慘叫連連倒在血泊中,另一隻手撐著身體,兩條腿來回蹬著向後麵挪動著,想遠離這個人形野獸,
“ 可能會有些痛苦,你一路好走!”
張義一看,劉長卿不顧勸阻,大步流星奔走過來。
不等近前,隻見白勝已經被劉長卿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撕的麵目全非,內髒骨骼散落滿地。
張義手握雙刀,不出五息已到近前。
“ 想動手?” 劉長卿此刻力量澎湃,手指關節啪啪作響,盯住張義直接道。
“ 小劉兄弟,對不住了,忠義不能兩全,否則我得跟你好好喝幾杯,來時城主大人交代過了,不留活口,你放心好了,之前的承諾我會做到的。” 張義說完滿臉解脫,然後眼神淩厲的看向劉長卿,“ 動手吧!”
……
此刻朱雀飛身而起,盤旋上空,羽毛似火焰照亮夜空。
長臉老怪蹲在不遠處的山石旁換著氣,提防朱雀同時,眸子中閃過一絲波動,怪哉,小娃娃身上有吸引朱雀的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