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活,意味著爛,爛,意味著狠活。
沈陽大街上的三人成行可以說是爛活,可在那一聲聲滑稽又荒誕的“團長你就是個基霸”之中,那種表演意味濃厚卻又很是樸素的情感接踵而至。
就像此刻站在高台之上的漢王一樣,他看著台下使出了混身解數的周離,眼中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周離這個人,可以說是畸形種的青年才俊。你說他英俊,可他平日裏幹出的那些畜生事掩蓋了他的容貌問題,畢竟再英俊的人炸屎的時候都是令人作嘔的。
你說他是才俊,還真是,但你要是說他是琴棋書畫,四書五經的才俊,老學究第一個含冤而死,自盡以證清白。
但你要說他是個癲佬···
想到這裏,漢王沉默了。
哦草,還真是。
周離有點癲,這個是很正常的。你說誰身邊是這樣一群妖魔鬼怪誰不癲,就漢王能看到的,除了雲白白之外哪有一個正常人。
漢王甚至不認為朱淺雲是正常人,誰家正常的小姑娘每天最大的快樂是揮刀五千下,或是沒事閑的挑幾個禍害人的妖怪砍頭玩?
最主要的是漢王最近發現自家女兒好像對男性失去了興趣,這更可怕了。
但是,周離的癲是一種有邏輯的癲,他的癲更像是一種狂亂的計謀,也就是“我足夠傻筆你就猜不到我的想法,除非你變成和我一樣的傻畢,但我是裝的,如果你變成了真傻臂,我就不啥比了,那到時候你真的就是啥比了”。
很繞?也很不饒。至少現在看來,周離的這套癲發的算是發對了。一方麵,他堵住了金蛇夫人的口,什麼“你怎麼知道她是妖怪?”“什麼證據能證明她是妖怪?”“你不能讓人家自己證明吃了多少碗粉”的玩法全爛了。人家都已經開始請看大屏幕了,那十萬都砸人臉上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還敢發難?
另一方麵,周離的這份癲,也給了漢王一個提示。也就是說,原本在漢王眼裏清清白白的妲伊,通過這份全息投影成為了底層抽象的存在。至少,漢王知道妲伊不是她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雖然她表麵也不簡單就是了。
這是一個提醒,一個威脅。提醒漢王,威脅金蛇夫人。現在看來,周離很成功,成功的有些過頭了。
妲伊自己都被騙了。
我難道真的穿過紅色緊身衣爬在牆上當窺子?
已經開始自我懷疑人生的妲伊低著頭,一言不發。而此時的周離依舊牢牢地掌控著全場的節奏,或者說,他就是那個帶節奏的劍塚。
“有請第一位女嘉賓,她是來自江浙地區富商家庭的袁莘。她,溫柔彎月。她,家財萬貫。家中的財富讓她得到充分良好的女子教育,四書五經不在話下,琴棋書畫更是一應俱全···”
周離看向手中的提示卡,還有上麵唐莞畫的美人出浴圖,保持著虛假的笑容給了唐莞一個你他嗎死定了的眼神。隨後他收起台詞卡,開始進行臨場發揮。
“不過沒關係,漢王大人喜歡好看的。”
臨場發揮的很不錯,下次最好先去死再臨場發揮。
感受著一旁漢王妃既溫柔又淩厲的眼神,朱高煦的表情逐漸麻木了。
他認為自己現在應該避一下嫌,最好別稱呼他為漢王了,還是說他本名朱高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