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喝著茶,紀啟昭就把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我此次來找李大夫,是受我祖父的吩咐前來的。說起來江湖上現在傳聞,李蓮花不僅醫術神奇,還能破解秘案。
恰好我家有一世家好友。他們家現在出了些意外,不能前來。這才傳消息到我家,煩我們請李神醫能不能麻煩您去一趟。不知道李神醫可否前往?”
李蓮花剛要說話,樓上不知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傳來。眾人都呆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李蓮花眼神飄忽了一下,笑道:“諸位先自便,我去看一下。”
說罷,對眾人點了點頭,轉身朝樓上走去。
走到樓上,就看到一盞茶杯摔碎在地上,茶水順著木板滲了下去。季襄行手裏把玩著另一個杯子,眼睛看著手裏的空茶杯,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聽見動靜瞟了一眼,拿起茶壺順勢又斟了一杯,慢慢品著。
見季襄行麵色如常,李蓮花上前蹲下身便要撿起破碎的茶杯碎片。
“想去?”“什麼?”李蓮花疑惑了一下,沒有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我不想說第二遍。”季襄行聲音淡淡道。
李蓮花起身,把手裏的碎片丟在平日裝垃圾的木箱裏,笑了笑:“沒想好,先聽聽看。”季襄行嗤笑一聲,“你去吧。”從始至終都沒看李蓮花一眼。
李蓮花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季襄行看著杯子,眯起眼睛,心裏有些不痛快,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山脈不知道在想什麼。
眾人見李蓮花下來,紀啟昭問道:“季先生他~”“啊,嗬嗬,沒事,剛才茶水太燙。”李蓮花打了個哈哈道。
幾人看出他的敷衍,也沒戳破,方多病轉頭看向紀啟昭問道:“剛才你說了一半,不知道你家的好友家出了什麼事兒?”可能是刑探的職業習慣,方多病對這類事多了些興趣。
紀啟昭見問回道:“這件事情是這樣的。”他沉吟了一下:“本來這件事情沒想驚動李神醫,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來打擾了。幾位也應該知道,李蓮花李神醫就是李相夷,雖然現在的四顧門和百川院的人都閉口不提,也不會來打擾他,但是公審雲彼丘的時候,很多正道上的人士都到了場。
況且,李門主也沒有遮掩,所以現在不光江湖上,朝廷裏,甚至民間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本來,聽聞後來李相夷中碧茶之毒失蹤後,以為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他這個人了,還頗感遺憾。可是前些天又聽說,李蓮花重現江湖,江湖上的人都很震驚。”
李蓮花低頭想著什麼,紀啟昭又道:“知道這個消息,很多江湖人都在打聽此事,我們也不例外。隻是都知道他的蓮花樓出現了,可是這個人卻不像是他。”
笛飛聲哼了一聲道:“是不像。”方多病碰了碰他,沒有說話。
“那後來呢?這跟你今天來找李蓮花有什麼關係嗎?”李蓮花問道。
歎了一口氣,紀啟昭接著道:“跟你們實說吧,我家那個世家好友,就是珺馨閣主手下的管事之一,負責守護金龍九鼎五人中的一人。”
“什麼?”幾人有些吃驚,這麼秘密的事,紀啟昭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告訴幾人?還有,他是怎麼知道這蓮花樓現在的主人姓季的?
本來早有疑問,隻是沒來得及問,就來這麼一個驚天大瓜,不是,是事件。
“可這季先生也不是李蓮花呀,看來紀少莊主是白來一趟了。”李蓮花不想聽下去了。
猜也能猜到,紀啟昭接下來的話,肯定是讓他們去幫什麼忙,而且可能就事關這金龍九鼎被盜有關。
這麼大的案子,想來牽扯眾多,說不定在和某些政事朝堂牽扯不清,那後果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承擔的起的了。
所以能不管就不管,反正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百姓,這個他就不摻和了吧。況且,到現在也沒表明身份,就更沒必要了。
樓上那位,看情況也是不希望他去,那就佯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紀啟昭看出他的意思,十分誠意的抱拳道:“紀某此次來的確是唐突了,總以為蓮花樓現世是李相夷,不是李蓮花重回江湖了,那江湖上就又可以風平浪靜了。誰知道,是一場空啊。看來在下還是回去吧。隻是,如今的太平盛世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說罷,長長歎了口氣。
起身,躬身告辭。
李蓮花故作挽留,紀啟昭婉言謝絕,臨走時又轉身對三人道:“三位如有空閑可以去擎劍山莊做客,紀某一定掃榻相迎,告辭了。”然後,騎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