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打死也想不到錢檸會回來。而且還是與死去的司馬無逸一同回來的。
那個曾經都令她動心過的俊秀男子,如今一臉冰冷地注視著她。
“你們……反了!”她怒目圓睜,想從床榻上起來,卻沒有半分力氣。
原來,錢檸在進來時向香爐裏放了迷魂散,宮女與太監早就迷昏了過去,而靳氏離得遠,還存有一絲清明。
“來人!”她向殿外喊,卻沒有人答應。
原來,殿外的侍衛也被控製了。
靳氏苦笑:“看來我堂堂大鳳皇宮,竟然也被你們控製了。”
“沒錯。”沈峴業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她。
“不要小覷我們塗國的兵力與智謀。”
靳氏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你是塗國人?”
她看了看沈峴業又看了看錢檸,忽然又笑了。被刀架在脖子上,她不甘心也沒有辦法。隻得胡言亂語宣泄她的憤恨。
“早聽說你們塗國人粗魯野蠻,與這檸丫頭倒真是一路人。就算你們有勇有謀又如何?我們大鳳也不是吃素的!別忘了,你可在我們大鳳的地盤上。就憑你們幾個人便可以奪權嗎?”
沈峴業笑了笑:“我可是在司馬府住過兩年的,這兩年中你以為我天天都閑得無事可做嗎?”
這兩年,沈峴業已經把塗國士兵慢慢滲透到大鳳各個角落。一聲令下,他們便兵臨城下。
靳氏的臉色更加蒼白:“既然你提到司馬府,別忘了司馬將軍也絕不會允許你們這樣撒野!”
沈峴業看了看錢檸,會心一笑:“你知道我們是從哪裏入宮的嗎?”
靳氏幾乎絕望了,她歇斯底裏喊道:“難道是司馬宏背叛了我?他竟然與你們合謀算計我?”
錢檸冷笑,她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嗎?其實他早就背叛了你。他與胥國太子合謀軟禁了皇上,推舉太子篡位。他知道錢婉兒是你的心頭肉,便把她送到胥國和親就是想扣為人質,然後要挾你讓出皇位。當她沒有了利用價值,是司馬昆在殺了她與錢仲翼,卻栽贓給我。這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什麼?
如同當頭一棒,靳氏驚呆了。
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射而出。她趴在榻上苟延殘喘。
“不可能!司馬宏不可能這麼大的膽子。我的孩子可是當朝最尊貴的皇子與公主,他不可能這麼狠的心殺了他們!”
她指著錢檸,嘴角掛著血,如同瘋了一般:“是你這個丫頭為了報複我才下了殺心!婉兒有什麼錯,她還是個孩子啊,你竟然這麼狠心殺她!”
“狠心的人是她才對!”錢檸想起了重生之前的事情,錢婉兒給她下迷藥,司馬昆在給她下毒。重生後,他們囚禁她,給她喂喑藥把她毒啞。他們都想讓她死。
這時,有二人押著一個人進來。原來是司馬昆在。
他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可全身仍是一股傲氣。他看見沈峴業與錢檸,立刻露出驚異的表情。
瞬間,他忽然明白了,自嘲地笑起來。
靳氏一見到他立刻指著他:“司馬將軍,殺害婉兒與仲翼的人是不是你?”
司馬昆在看了看錢檸,嘴角一扯:“是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