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超過105萬名幸存者,除去未成年女孩,經過病毒篩查測試後,成為新人類的有22萬多名成年女性。剩下的都是結束了淨化血清治療的感染者。

隨著關內的篩查逐步開展,關外這些注射了淨化血清的人已經開始“恢複正常”,無論女男,都進入了一個格外平靜,情緒和緩的狀態中。和剛開始得知要進行病毒測試時的暴跳如雷,掙紮反抗完全不同。

他們體會過淨化血清殺滅淤普西隆帶來的瀕死體驗,終於學會安靜和克製。

之前的幸存者安全屋負責人有女有男,經過篩查注射了血清後,鄭羨玢把負責人和巡邏隊隊長全部換成了痊愈的女性。

男人從跳腳到默不作聲,女人則恰恰相反。被病毒感染的大多是和這些男人有比較親密的關係,或者帶著孩子的母親,還有一些年紀較大的女性。

大病一場看透人生,她們就像是從病痛中醒來了一樣,變得“自私自利”,不再總是為那些微不足道的男人著想。

她們更關心以後的生活,翼之隊承諾了所有人,經過篩選並且血清治療痊愈後,她們就會進入關內,成為合法居民。

男人的百分百感染率已經讓她們對於病毒有了全新的認知,不必心存幻想。

城牆上的大門從翼之隊入關後,就一直敞開著,重機槍手和炮塔在這裏駐紮,隻進不出。關外接受血清注射後的居民可以進入,但是關內的男人想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鄭羨玢帶領著這些痊愈後的居民,在一個星期內全部轉運進入關內,安排在聯合庇護區,幸存者管理處不再需要給他們分發鑒別環,直接錄入身份信息登記造冊即可。

他們是第一批次拿到地下防空洞進入權限的。

兩周之後,空中盤旋監視的戰鬥力全部撤回,夏懿青登上關內最高的電視塔的塔頂,第一次感受到這裏如此寂靜。

所有的成年居民都已經完成了篩選,接受了血清注射。因為測試的基數大,難免會出現對病毒的反應特別強烈的人。

尤其是在年邁的男性身上表現明顯,男性的平均壽命比女性短,對淤普西隆病毒的承受能力更是弱地多。

幸運的是聯合政府的應急醫療體係撐住了,柳飛雋的醫院被用做了聯合政府專用治療醫院,她們成功救下了出現緊急情況的女性居民,沒有任何女性死亡。

這是聯合政府的承諾,進行病毒篩選測試不是要傷害居民,而是永久地保護居民不受病毒侵擾。所有在測試中因為病毒生命垂危的,聯合政府都會竭盡全力免費救治。

有444名男性在病毒篩查的過程中不幸身亡,其中有一半是有家室的,但是和這些男人結婚的女人並沒有暴動或者激烈地抗議,聯合政府給每人提供了一百萬的補償金,直接給到這些女性,彌補她們的損失。

如果在注射血清之前,她們可能會掉兩滴眼淚,但是現在,女人們都迫不及待去領補償金了。死了無用的男人,還能得到一大筆錢。怎麼看都是一筆劃算買賣。

盡管關內各個職務部門都處於停工的狀態,但是民政局的線上通道還是收到了超過50萬份離婚申請,都是女方提出的。

負責處理審批的女性工作人員,看到後台積累的工作量,把自己的申請也提交了上去。

因為病毒時代的風險性和不確定性,關內總人口五百多萬,家庭數量隻有八十萬,其中還有十多萬是女性單身生育和女性性少數的家庭。(關內的男性性少數群體是無法獲得自己的孩子的,除了領養這條途徑。代孕行為是嚴令禁止的,所以黑市販賣人口案的量刑非常重,數罪並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