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權關懷協會對這些孩童的接收時間大多在2-7歲,在孩童的自我意識完全形成之前,將他們沉浸式地放置在特定的環境裏。

例如施紅玉是在一位擔任電氣工程師的女性的撫養下長大的,她對生物學和病毒研究的熱愛,受到了養母的全力支持,幫助她進入了在該專業領域拔得頭籌的大學進行深入學習。

從3歲被接收,進入到新的家庭裏,一直到病毒爆發,她成為初代病毒研究所所長,再到最後堅持研究治療藥物遇害。

施紅玉從來沒有表現過不正常的攻擊傾向,她全身心撲在學術研究和應用上麵,真真正正做到了為事業獻出自己的一生。

如果不是看到這裏的資料記載,沒有人會相信她的母父都是曾經五大國戰亂的主謀,手上有數不清的人命。

杜一覺也是一樣,母父都是戰場上的甲級戰犯,他被夏舜澤安置在爆破研究所的純女性團隊,靠著自己從零開始學習,從打掃衛生到逐步了解炸彈,對核工程越來越感興趣,可以幫助研究員們進行試驗。

這群女性研究員對他的正麵影響不止是讓他的人生有了目標,更是救命的恩情,讓他能夠從福利院的被排擠孤立找到讓自己受到認可的立身之本。

然而正麵的案例在這個社會實驗中是少數,因為純女性的工作環境和實驗環境非常稀缺。

人權關懷協會既要審核該家庭有沒有撫養孩子到十八歲的資本,還要排除掉中途會出現的種種意外事件的影響,確保實驗對象不會麵臨生命危險。

再加上淤普西隆的突然爆發,巨大的外來因素更加誘發著劣質基因的表達,讓實驗的結果非常慘烈。

大部分選擇的家庭都是最普遍的女男婚姻的家庭,而這些本身攜帶戰犯或者殺人犯的基因的孩童,在這些家庭中的表現就非常恐怖了。

程嵇鶴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程縱的母親為程縱提交了申請,希望能有一個孩子陪伴他,而他在當時的社會地位極高,是聯合政府的代表性人物。

然而他是一個深受男權社會影響的人,包括他在處理千人墮胎事件的時候,毫不猶豫就站在那些“丈夫”的角度,無視女人被壓迫的血淚。

程嵇鶴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成長,最終變成了隻考慮自己的利益,並且隨時準備犧牲別人的生命來使得自身利益最大化的人。

他在法律上沒有天賦,程縱把他安插在程氏集團,讓他有更好的發展前景,但是他從來沒有把程家人當做自己的家人,包括麵對程樂頤被感染也毫無反應。

甚至有五十多個孩童,還沒到成年,就因為遺傳的惡劣基因做出了極端危害社會的行為,在病毒來襲時變成了感染者然後死去了。

他們的母父給他們提供的都是溫和且包容的成長環境,不存在任何刻意的打壓,但是他們依舊沒能擺脫自己的天性。

與此同時,來自母係氏族的那六十四個具有優質基因的孩童,女性占絕大多數,被投放在不同的家庭之後,她們的表現讓人十分驚喜,可以排除掉周圍環境的影響,成為尊重女性,保護女性,團結一致,積極進取,勇猛無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