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山壁建造的樓宇,往內挖空了山岩,打造出了一條機關重重的會麵之道。
會麵的盡頭,是那富貴堂皇的廳堂,蘇州的綢緞,幽州的寶玉,所用之物,皆是最好的。
當然,這些華貴富麗,但都不及主座之上的少年郎。
白開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光彩照人,俊逸脫俗!
這是萬人之中,一眼就看到的人。
他也看著白開,笑容和煦。
“劉太爺是個少年郎,確實沒有想到。”白開略微驚訝的說。
翹著二郎腿,躺靠在太師椅上的少年郎露出了白牙的笑容,他簡單一個張開,抓在手中麻繩鬆落。
白開眉宇一皺,機關嗎?
“倏!”麻繩墜落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人影懸空在廳堂之中。
麻繩捆縛著一個衣著富貴,黑發長須,身形魁梧的中年人。
此人麵色蒼白,翻著白眼,已經無了生息。
白開盯視著這死去之人,腦海一閃。
“難道……他才是劉太爺?”
少年郎笑了笑,“沒錯,他就是落龍崗大頭目。”
白開瞥了瞥頭,“那你是誰?”
“也許我和你一樣,打抱不平,看不得這些賊徒囂張枉法。”少年郎笑說。
白開神色平靜,一點都不信這小子的話。
“誒!”少年郎一個鬆手,麻繩脫落,懸掛的劉太爺“啪!”的砸落在地。
少年郎從太師椅上起身,饒有興致的看著周圍的裝飾。
“整得挺好,這裏,都是好東西。”
白開眼神跟著這少年,疑惑的問:“外麵七重機關,你怎麼進來的?又怎麼輕易的殺了這劉太爺?”
外麵的七道關卡,沒有爆發戰鬥的痕跡。這廳堂內,也沒有交手的明顯景象。
白開很好奇,這少年,是怎麼做到的。
少年郎看向白開,得意的笑說:“有些事,不是非要走正路。”
“這機關,是劉太爺用來對付敵人的,不是對付自己的。”
“這也意味著,這廳堂內,會有一個逃脫的機關,供給他自己走。”
“我找到那個地方,上來就把他殺了。”
白開神色平靜,還算意料之中。
少年郎欣賞著這些裝飾家居,悠悠的走回了太師椅主座上。
一副淩人盛氣的坐在上麵,笑問道:“你是什麼人啊?這劉太爺怎麼運氣這麼不好,得罪你這樣的人?哈哈……”
白開心中深思,如今該如何是好。是把他審問一番,還是就此走了?
這劉太爺真的死了?還是說,他就是劉太爺,隻不過弄個死人來騙自己,把自己糊弄走?
“哢!”突然,一聲機關響動。
太師椅腳下暗門打開,少年直接掉落下方。
“額!”白開回過神來,身法一閃,來到那個機關位置。
“嘭!”的一聲,一腳直接把暗門踩破,碎石炸裂。
定目之下,下方漆黑一片,不見五指。
“跑了……”白開淡淡一聲。
心中很快有了答案,這少年郎,應該不是劉太爺。
如果他是,他剛才不會把此處有暗道的信息告訴自己。
“誒……什麼事啊……”白開撓了撓後腦頭發,歎息一聲。
早知道這落龍崗老大會被別人收拾,自己就不來了。
這算惡有惡報吧。
落龍崗山腳下,手持鐵拐杖的瘸子四狗,心神顫畏,氣色不寧的模樣。
那略微恢複過狀態的侏儒一獅,反問道:“死瘸子,你那什麼表情?你是覺得,咱劉太爺,會敗?”
“我……”四狗想這麼回答,但又不敢說出口,萬一出意外了,自己這想法被侏儒回報,自己怕是慘烈。
“我當然沒這個意思,我們劉太爺是何許人!”
侏儒一獅得意洋洋的說:“就是,我們劉太爺,豈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可以勝的。莫說和劉太爺交手,我怕他,連七重機關都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