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樓的不速之客,或者說對於白開而言,是一位不速之客。
對方是這裏主人,他去哪裏都是合理的。
白開無奈咬牙,再次躲到了暗處。
“噗!”機關響動,整棟瑤樓,再次燈火通明。
“老爺,你還記得我啊?”嫵媚中又帶著一點哀怨的聲音響出。
雁飛鴻輕衣薄衫從榻上起來,快步的從樓上走下。
她未走到妝台,瑤樓封鎖樓宇的機關,就打開了。
躲在暗處的白開心中一驚。
開關不是同一個地方嗎?好險,好險自己沒有衝動,強行打開。不然外麵的紀綱,定會發現自己的存在。
可是……他要進來了。還是會發現我的存在啊!
現在?怎麼辦?強行衝出去?
“哐!”雁飛鴻一掌推開了前方的窗戶,窗門敞開。
她那驚人的身姿靠著窗台,俯瞰一樓的威凜男子。
“還真是老爺啊?”雁飛鴻若有所意的笑著。
紀綱抬首望去,似笑非笑一聲,“不是我,還能是誰?”
雁飛鴻笑了笑,沒有回答,轉身往樓下去。
白開嗓子眼一個抖動,看著前方敞開的窗戶,這不是最好的逃路嗎?
“咯吱!”隨著一樓大門的敞開,雁飛鴻給紀綱開了門。
“老爺你說,可能是誰啊?”
“是誰,也不可能是鐵總管。”
二人的聲音從外麵開闊散發,都進入樓宇內回響厚重。
白開根據聲音判斷二人所在方位,然後,全力以赴,“咻!”從那敞開的窗戶衝出!
沒有任何破綻任何異響,即使有異響也被二人交談的聲音的覆蓋。
頃刻間,白開逃到了三十丈遠的一棵大樹上。
“嘩啦!”夜風之中,樹枝搖曳,樹葉摩擦作響。
“喝……”交錯聲中,白開劫後餘生的喘息數聲。
今夜,太危險了。
鐵剝皮,雁飛鴻,紀綱。
三人都不是尋常人物,每一個都是危險至極的存在。
一晚上,同時在暗中和三人打交道,簡直不敢想象。
難怪那少年郎不讓那紀叢暗查,這麼危險,一絲一毫都會讓自己陷入地獄,可怕,可怕。
“我竟然真的逃了……?”
白開逐漸清醒,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
最後那雁飛鴻什麼意思?若是她真懷疑自己藏在瑤樓中,開窗的行為,不就等於放自己走嗎?為什麼?
“誒!”白開猛得搖了搖頭,“不想了,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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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城偏處,楊府。
“這就是查到的?什麼‘世子多病,汝當勉之。’”莊萍拿著手中冊子文錄,疑問瞪問。
盜王時晉緩緩的解釋說:“世子,就是如今的太子,朱高熾。他還不是太子的時候,皇帝還是燕王的時候,對二兒子,漢王朱高煦說的。朱高熾三百多斤,身體不好,所以有了這話。這話有一段時間在京城一直流傳,後來就停了。”
莊萍睛瞳露出凶意,“這種雜七雜八的事,和我要你查的,有什麼關係嗎?你怎麼不把他這輩子的話,都記下來啊。”
時晉無奈道:“你要我查的,我查不到了!再查都是京城這些見聞。 ”
“沒用!”莊萍反手把冊子扔向時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