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安對於白開的自信,露出了驚喜之色。
“黑兄弟,請言!”
白開長籲一聲,漫步的在書房內走動,“敵人對於我們布局,估計是知道個八九不離十。既然如此,我們就重新布局。把之前安排的,全部撤銷!”
高且長肅聲說:“重新安排,隻怕漏洞百出,壽宴沒多久了。且安排了,對方也會互相傳遞情報,作出改變。”
郭長安點頭沉聲,“嗯,沒錯。黑兄弟你想的這路數,我們也考慮過了。羊群裏有偽裝成羊的狼,不會因為換了羊圈,狼就沒有了。”
“狼會暴露就夠了。”白開回答說。
高且長疑惑多問:“黑兄弟,到底打算怎麼做?我還是不懂?”
白開解釋道:“此前的安排,我們傳令下去,全部變動。廳堂舉辦的壽宴,改成城中酒樓,負責各個要點巡守的好手鏢師,也全部改換職責。”
“這麼大的變動下,奸細定會想法子通知敵人領首。”
高且長皺眉的說:“黑兄弟是打算,跟蹤那奸細,尋到對方?”
“恕我直言,這種法子我們也做過,根本發現不了。對方聯絡有著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且上百名的好手鏢師,一般人跟蹤是會被他們察覺的。像我們這樣的高手,鏢局可找不出上百人。”
“不用跟蹤。”白開笑說,“負責宴會鎮守的那上百人,我們告知他們之後的計劃,然後把他們都暫時的困起來。讓第二人監視跟著第三人,第三人監視跟著第四人,以此類推,如串起來的珍珠項鏈,少了顆,會直接斷裂,眾所周知!”
郭長安摸著髭須,麵色沉著:“若是這樣困著他們,確實不用擔心,誰能出去通風報信。但是,依舊不解決問題。策劃指揮之人,依舊逍遙在外。他可以製定其它計劃。”
白開繼續說:“是這樣的,沒錯。”
“不過,他再怎麼製定計劃,也不如原來的計劃好。就像副總鏢頭說的,壽宴沒多久了。重新製定會漏洞百出,必有所不能顧忌。敵人也是一樣的。”
“這也就意味,對方一定會想辦法,盡量和鏢局的內應接觸,了解情況。若是失敗了, 他才會重新考慮!”
高且長明了,“所以,他來接觸內應的時候,就是我們擒拿他的唯一機會。”
郭長安沉聲言:“隻怕,沒這麼簡單。鏢局雜役下人,人手眾多,他隨便偽裝易容進入,我們怕是也很難找出真正的對方。”
白開點頭言:“是這個理,但知道計劃的,除了我們就是執行計劃的鏢師好手,他們如今被困在,那人無論如何,都是要去尋好手們。”
“敵人走哪條路,我們不清楚,但是敵人的終點,是我們可以掌控的!”
郭長安陷入沉思,思緒流轉,整個人也開始在書房中走動。
走著走著,郭長安抬首斜視向高且長,“你的意思呢?”
高且長眉宇彎彎,笑顏一聲,“我覺得可以。等抓到了主謀,壽宴再回歸原本計劃即可。”
郭長安微微頷首,看向白開,“黑兄弟,就按照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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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某處街道,一處酒肆。
酒肆內,三鏢頭羅以顛和那掌櫃王兩,正在品茗美酒。
這位酒鬼掌櫃雖然是個酒鬼,但他不僅僅喜歡喝,他還會喝,會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