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沐紈被趙岐留在了家裏。
但沐紈顯然不會那麼聽話,老早就出門來到了趙岐公司附近的咖啡館消磨時間,順便接趙岐下班。
快到下午五點的時候,沐紈才打電話告訴了趙岐自己的行蹤。
趙岐對她無可奈何,隻能叮囑她不要亂跑,等到他下班來接她。
沐紈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龐德咖啡,濃鬱的奶油上點綴了一朵紅豔的玫瑰,氣味香醇。
就在沐紈無所事事地翻閱著手邊的圖書時,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姐,請問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嗎?”
沐紈麵無表情的抬起頭,與穠麗五官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冷漠幽深的眼眸。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約莫三十幾歲的樣子,梳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麵上帶笑,讓人看不穿他的真實情緒。
他穿著深藍色的西裝,裏麵是深灰色的襯衫,胸前的領帶夾鑲著低飽和度的珠寶,左手腕上戴了一塊奢華的手表,身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冷杉香氣,是個講究的商人打扮。
沐紈微微動了動鼻子,心生厭惡,低下頭繼續翻看麵前的書籍,沒有回應他的搭訕。
瞿謂林麵色不變,也沒有被她的冷漠嚇退,反而愈發有興致的坐到了沐紈的麵前。
“這位小姐,您別誤會,我隻是在等服務員打包,碰巧看到了您,想和您說說話。”
瞿謂林看著沐紈微垂的頭顱,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將沐紈纖長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一覽無餘,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女孩兒的身上,更將她無可挑剔的細膩肌膚展現在旁人眼前。
“小姐,我該怎麼稱呼您?”瞿謂林自顧自地說著,“不願回答也沒有關係,我叫瞿謂林,是個小公司的老板。原諒我的冒昧,可您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士。”
沐紈依然沒有抬頭,不緊不慢地翻動著手中的書頁。
瞿謂林雙手交疊,微笑著說:“您知道嗎?您的氣質非常獨特,我該怎麼形容呢?就像是……”
他看到了沐紈麵前的那杯咖啡,“就像是荊棘深處的玫瑰,美麗、危險、又刺手,有一種……純真與獸性的完美結合。”
沐紈輕笑了一聲,總算抬起眼簾,施舍般的給了他一個眼神,“繼續。”
讓她看看,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還能說出什麼荒唐的瘋話。
也難怪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心裏就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同類相斥?
沐紈撐起下巴,漫不經心的想著。
瞿謂林見狀,雙眼總算帶上了些真正的笑意,雖然那笑也稱不上叫人親切。
他直勾勾地望著沐紈的雙眸,陰沉與空幽的碰撞,誰也不曾畏縮,“我看到您的第一眼,就為您獨特的氣質所吸引。您就是充滿野性的阿芙羅狄忒……”
沐紈不置可否,端起精美的茶杯,抿了一口裏麵的咖啡。
瞿謂林趕緊追問道:“您喜歡玫瑰花?”
沐紈看著杯中那朵小巧的點綴在雪白奶油上的紅玫瑰,無聲的勾起一抹笑。
“您喜歡怎樣的紅玫瑰?是紅衣主教,還是薩曼莎?或許您更喜歡深沉的達拉斯,還是飽滿的卡羅拉?”瞿謂林拿出手機,有些急切地詢問著,“我可以馬上為您訂一束來,作為交換……”
瞿謂林遞上了一張設計精致的名片,“我可以擁有您的聯係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