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習慣了護身符的存在了,一直也沒出過什麼事。如今看來這護身符還真是有幾分靈驗。
她向四處看了一下,也沒有護身符的蹤影。也許掉在海裏了,也未可知。
阿妍擔心道,“這是你找媽媽的唯一信物,馬上要回國了,現在丟了可怎麼辦?”
“也許它已經完成了使命,回歸大海了。那東西不值錢,你別興師動眾了。” 她安慰道。
她不是不在意媽媽的信物,媽媽已經失蹤二十幾年了,再沒了信物,隻怕找到的機會更渺茫。
可她不知道信物消失,是不是跟自己解鎖了讀心術有關係。想著酒店的說辭和剛才似夢非夢的經曆,真的都是她的幻覺嗎?
她特意去看了酒店的四個救生員,都不是救她的那個。經理也不知道誰救了她,上麵就是這麼通知他的。
阿妍倚在床上看著她收拾行李,“阿瑤,都說這邊是水碩呢,文科在國內可找不到什麼好工作,你真不留 下來陪我?”
說著又往前蹭了蹭,“工作的事我求求媽咪。”
高辛瑤抬起頭,她的人生目標是有一技傍身,有一處安居,有一人相依。
英語專業壁壘低,是國內卷得很,幼兒園都多的是會說的。可她也不能做個寄生蟲,靠阿妍救濟活著。
“救急不救窮,我的路隻能自己走。就算摔倒,能接住我的,隻有我自己。”
她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她不是孤兒,勝似孤兒。從小母親失蹤,父親不詳。寄人籬下跟著舅舅一家生活。
舅舅工資不高,在花費不小的京城捉襟見肘。舅母沒事就抱怨家用不夠,還讓個丫頭在家吃白飯。
舅舅有些怕老婆,不過不管舅母怎樣抱怨,都沒有讓她輟學。是阿妍的母親找到她,說要供她出國讀大學,她就來了。
受了淩家恩惠,她自然要討好些阿妍。阿妍出身豪門,家境優渥,眼睛裏經常透出清澈的愚蠢。她性子略有驕縱,但為人不壞。
本來相處不錯,她靠著打工和獎學金,以及淩家的資助一直讀到碩士畢業。可就在她去參加阿妍23歲生日會後,阿妍母親忽然私下跟她說讓她遠離淩家。
也許是她怕自己有了其他的心思吧。如今回國尋母的計劃提前了。
她出國這幾年,舅母都是當著舅舅空口關心她。
背著舅舅,舅母就換了一副嘴臉。“國外的錢不是好賺嘛,換過來是國內的十倍,我們養你這麼多年回報一點,怎麼了。”
舅母可能忘了,她還在讀書,又是外國人,打零工時薪本來低。再扣掉租房、吃飯等花銷,根本剩不下什麼錢。
為了省錢,她很少社交,阿妍算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又試著在係統裏搜索尋人的辦法。讀心術升到最高第五層,可以憑借對方的生辰等信息,聽到對方的心聲。
如果能聽到媽媽的心聲,就可以找到她了。找到媽媽,也許生活不會更好,不過已經成了她的執念。想到媽媽,她美美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