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市公安廳一個月的調查,達州市所有罪犯的背景基本上已經切查清楚。整個達州市裏無背景無親人的罪犯就隻有圓心和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圓心和這個青年被押上一輛四川省軍區的綠色吉普車裏。兩人都被用黑布蒙住了眼睛,隻是手上的鋼鐵手銬已經被取掉了。除了駕駛員的右邊坐著那位跑到刑場傳達命令的軍人外,在圓心他們所在的車蓬裏也有四個全副武裝到牙齒的武警。
仿製波蘭的WZ63式9毫米微型衝鋒槍的中國82式9毫米微型衝鋒槍提在四名武警的手中,防彈衣,鋼盔,腰間撇著最新型的智能追蹤對講機,提槍的左手腕上還帶著近距離偵測器。這樣的裝備,即使圓心他們想逃有心也是無力。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不過從這一路的武裝押送看來。那個地方也許並不適合他們這樣的人。
吉普車駛出達俞高速公路,轉了個彎駛進了一條山區道路。坑坑窪窪的道路把圓心和那青年顛簸得頭昏腦漲。沒過一會就在一片漆黑的視覺裏吐了一車。臭氣蔓延開來,那幾名武警始終一語不發。對於這樣頭次坐越野吉普翻這種山路,他們也是深有體會。
雖然車蓬裏惡臭衝天,但是軍人的素質仍舊令他們盡職地陪伴著圓心和那青年。眼神一動不動緊緊地盯著對麵的兩名因暈車而痛苦的罪犯。
吉普車連續開了一天一夜,這其間圓心和青年被分得一個麵包充食。當然,眼睛上的眼罩切未給他們摘下來。隻有憑感覺把麵包往嘴裏送。
停穩了車,駕駛員旁邊的軍人跳下車。繞過車身來到後麵,從腰間掏出鑰匙打開鎖著的鋼條門,帶著軍人的口氣命令道:“07,09押犯人下車。06,04護送。”說完轉身就又進入車內。
圓心和那青年被兩名武警扭著右手押下車,緊隨著的還有那另外兩名子彈上膛的武警。
這樣的氣氛,場合。即使給圓心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生出一絲逃跑的念頭。
一出了車,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山間特有的風氣,鳥語花香。圓心和青年伸出沒被武警抓住的左手,想扯自己眼睛上的黑布。
‘啪’兩人的手同時被那負責護送的武警用手中的槍柄敲打了一下。圓心和青年乖乖地把不安分的手縮了回去。
一切都是這樣神秘。
四名武警就這樣一路不吭一聲地押著兩人七轉八拐地走了整整四個小時。最後終於在一座水泥牆邊停了下來。
水泥牆一直延伸接近幾公裏,牆中有一道金屬的大門,門外由兩名手持奧地利MP169衝鋒槍的士兵。門內兩旁各有一座十幾米高的哨塔。塔上同樣站著兩名和門口士兵同樣裝備的哨兵。
押送圓心和青年的其中一名武警對著另外三名武警道:“把犯人的眼罩取下來。”說著同時走向門口,對著右手邊的站崗士兵立正行了一個軍禮。隨後道:“四川省達州市武警特勤總隊支隊副隊長王曲山帶9178,9153到達指定地點。請通報軍區負責人派人前來交接。”
那站崗士兵立即回了一個軍禮,沒有多餘的廢話。掏出腰間的對講機道:“呼叫參謀長,四川省達州市武警總隊帶人前來,請參謀長派人出來進行交接。”
對講機的另一方傳來一聲有點老邁的聲音:“我馬上派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