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記憶植入(1 / 2)

圓心悠悠地醒轉過來,腦海中一片空白,他努力地思索著自己的曾經過去。

一切都是無,什麼都記不清。仔細查看了一下身邊的環境。他不禁被嚇了一跳,自己居然置身在一個巨大的透明玻璃槽中。

自己居然被這個玻璃槽中那發出類視牛奶香味的液體中浸泡著。透過玻璃槽向外看去,隻見許多像圍著自己一樣的玻璃槽在房間的四周擺放著。同樣,那些玻璃槽中都躺著一個人。

圓心用力地甩了甩略微昏沉的腦袋,自己居然什麼都想不起。自己這是怎麼了?我是誰?

一股無力感襲來,他沒讀過書。並不知道記憶是什麼。

眼神流露出迷茫,圓心又緩緩地躺下身子。曾經的他隻是為了活著而活了,即使現在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古怪的玻璃槽中。他也並不是很苦惱,思維上的遲鈍讓他即使麵對了一片空白也照樣顯得很平靜。

四周其他的玻璃槽中的人也陸陸續續地醒來,每個人都顯得很恐慌。很明顯,這些人也都失去了曾經的一切記憶。雖然記憶失去了,可思維仍然存在。

所有人都痛苦地回憶著屬於自己的經曆,可費盡精力大家都是徒勞。

醒來後的眾人都忘記了自己是誰。都忘記了自己所經曆過的一切人或事。圓心見到,房間中不時有人握著拳頭捶打著身旁的強化玻璃。也有人雙手捂頭一副痛苦的模樣。還有人張著嘴大聲地叫到什麼。可這一切,圓心感覺離他很遙遠。他聽不見別人捶打玻璃的聲音,聽不見別人張嘴大叫的話語。

他所能聽到感覺到的,隻是玻璃槽中的液體不時發出那咕嚕的冒泡聲和自己的心跳。

“呼!”房間的房門本人向一旁扯開。走進來一位彪旱的壯漢和一位美貌的姑娘。

那大漢一進門,看到玻璃槽中那些發狂的人。雖然聽不見其中的聲音,壯漢也不由得感到一陣沉悶的氣息。隻見大漢轉身對著那姑娘道:“小楚,選出來的人怎麼都這個樣子?這樣的本源性格怎麼成為國家的種子。”

小楚對著大汗甜甜一笑,道:“張大哥,如果都按你用人的標準。那世界上也找不出幾個吧?”她話到這裏沉思了一會,又道:“看來他們的本源性格就是這個樣子了。如果要讓他們都達到你所期望的標準,我想在記憶植入之後可能會好一點。”

這兩人赫然就是中國最為神秘的隊伍中的首腦張無名及其助手楚蝶衣。

楚蝶衣美目一陣掃視,其他幾個營養槽中的人都在張牙舞爪著。惟獨右邊靠牆壁的兩個營養槽安靜點,她不由得把眼光放過去。其中一個營養槽中的人,從營養槽旁邊的監視儀上。她看到一顆藍色的光點在屏幕上閃爍著,這說明營養槽中的人應該是醒著的。可奇怪的是那人現在的姿勢卻是平躺在營養液中,睡覺。他居然還有心情睡覺。任何人知道自己記憶消失之後都不可能坦然麵對,可這人居然在睡覺。

她好奇地走上前去,營養槽中那張臉是一副有點髒兮兮的少年的臉蛋。濃密的眉毛,淩亂的頭發上還泛著反色的油光。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洗頭了。

圓心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玻璃槽外注視自己,募地張開閉上的雙眼。印入他眼簾的是一副美麗的臉龐,正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自己。

他從來沒如此地近距離地觀看一個女性,雖然隔著一塊厚厚的玻璃。圓心還是止不住心跳有點加速。雖然他沒讀過書,不知道男女之情是什麼。可雌性雄性之分,這種動物都有的本源,他作為一個高級動物的人類。這點當然更加強烈。

楚蝶衣看過資料,眼前營養槽中的少年應該就是在西部四川省達州市押解過來的人。可她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眼前的少年是殺人犯。他眼中所表現出的清澈是所有人都未有的。一個殺人犯能有這麼單純的眼神?

對著眼前的少年微微一笑,她沒說什麼。緩緩地又走進少年旁邊同樣安靜的營養槽。在她想來,也許失去了曾經的記憶對少年來說也未常不是一件好事。

少年旁邊的營養槽中坐著一個人,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紀的青年。青年的眼是睜開的,眼中泛著的是一絲冷光。範劍冷靜地坐在營養槽中,從醒來到現在。他隻是在剛醒時微微驚訝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全沒了。一片空白。

看著營養槽外麵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範劍畢竟是讀過書的。雖然記憶消失了,可知識、思維仍然存在。他馬上明白自己這些人是被拿來做實驗的。也許是曾經記憶中的仇恨令他學會冷淡。他什麼反應都沒,和圓心一樣。靜靜地坐在這個屬於自己的狹小空間。等待著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