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莫發衝從凳子上直起身子，用帶有軍人素質的口氣叫道：“馮永福！”
馮永福記憶裏也是軍人出身，軍人的自然反應發揮出來。他當即也站直身子，回答道：“有！”
莫發衝本想罵他幾句，或是給他點下馬威。可本身的性子見到馮永福的表現又軟了下來。歎口氣道：“坐下！”
馮永福這次學乖了，慢慢地坐下不再開口。
莫發衝接著道：“你們的任務是跟著幾個人到新疆邊境訓練，至於具體內容我就不知道了。這不，我才上任一天又成光杆司令了。”
原忠心小心翼翼地問道：“隊長，怎麼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莫發衝搔了搔頭，接著道：“這個，這個嘛。上麵表示這次的邊境訓練沒有我在內。雖然我有點遺憾第一次成你們隊長也不能和你們一起參加什麼。不過這也好啊！聽說邊境那裏現在還鬧土匪，我不去也間接地保證了人身安全。哈哈。”
除了原忠心和那冷酷的青年，其他人都是一臉鄙視。馮永福更是從鼻子裏‘嗤’了一聲。
莫發衝其實也很鬱悶，這樣的隊長當著其實蠻痛苦的。試問，如果一個小隊去執行任務，卻連隊長都不能參加。這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帳篷裏麵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莫發衝深吸了口氣，又慎重地道：“雖然我不知道即將帶領你們的是誰，不過你們要記得保護好自己。我看這次邊境訓練並不那麼簡單，邊境很苦。我年輕當兵的時候就在那裏度過的。而且那裏土匪橫行，說不定等你落單人家就在你背後嘣了你。上麵這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來作為一名軍人不應該談論這些，可你們是我手下的第一批兵。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記得，保護好自己。”
本來還有點嫌莫發衝貪生怕死的幾人心裏一陣感動。原來隊長早就在那裏去過，剛才隻是說笑讓自己輕鬆一點而已。
原忠心更是感動得一塌糊塗，想不到還有這麼愛護自己部下的長官。記憶裏在部隊裏的教官往往都是聲色俱厲的。動嘴者罵，動手者打，動腳者踢。唯獨這新任的，還沒產生任何感情的隊長是這樣的和藹。
“你們都先到香山周圍舒散一下，呼吸點新鮮空氣。現在這個年代這樣的生態可是很少了。”莫發衝做出一副呼吸很陶醉的樣子，又道：“散了吧。大家該幹嘛幹嘛去，明天早上十點這裏集合。到時候有人來帶你們。”
眾人陸續地出了帳篷。都去呼吸那難得的清新氣息。
隻有原忠心還留在帳篷裏，吞吐地對著莫發衝道：“莫隊長，我，我有個請求。”
莫發衝疑惑地看著原忠心，想不到這麼瘦弱的少年郎也會分配給自己當部下。看他那說話都吞吞吐吐的模樣，跟剛才打報告的時候根本就是兩個人。他直懷疑原忠心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因為隊長給外婆買水果，原忠心直覺莫發衝是個和藹的人。他繼續道：“可不可以在我們任務完成之後教我認字？”
莫發衝瞪大了眼望著原忠心，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帶著探詢的口氣，他對著原忠心問道：“你，不認識字？沒上過學？”
原忠心搖了搖頭道：“隊長，我上過學。上到初三的。但不認識字。”
莫發衝一陣頭大，這什麼狗屁邏輯。上過學還不認識字？這啥跟啥？
原忠心搶在莫發衝發問之前，急忙道：“隊長，你別誤會。我雖然上過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前沒用功的原因。現在看著那些字很熟悉，但是我卻不知道讀什麼。”
莫發衝感到一陣無力感襲來，他還是問了句：“一個字都不認識？”他真希望原忠心不要回答個不字。
原忠心聽著隊長的發問搖了搖頭。表明他確實大字不識一個。
悄悄地在心中一陣感歎，莫發衝暗道：原忠心啊原忠心，看來你就是蠢材和天才的結合體了。蠢材呢，是指你讀完九年義務教育卻一個字都不認識。真是蠢得可以。我是不是應該懷疑你神經係統出了問題呢？天才嘛，很容易理解。在蠢材之中，你就是獨一無二的天才了。居然可以把學了幾的東西忘得一幹二淨。
他又怎麼能知道原忠心是否真的讀過書呢？他連原忠心是否真是原忠心都不知道。
畢竟是自己的手下，莫發衝雖然鬱悶上級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弱智的兵。可畢竟已經到了自己的名下了。再怎麼也得幫一把不是。他沉思了一會，最後道：“好吧。你執行完任務回來我教你。不過，你要保證能活著回來。”
原忠心聽見這話，頓時喜上眉梢。站直身體行了個軍禮道：“報告，保證活著回來。”說完按照隊長的手勢出了帳篷。
莫發衝等原忠心走後，背負著雙手。歎氣地自言自語道：“小張啊小張。你給我這群人都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