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瑩看到李耳如此鬥誌昂揚,嬉笑道:“不愧是小狸子!十三歲就能做先生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李耳尷尬地笑了笑,道:“不要拿我開玩笑啦,我先聲明,別抱太大希望,我也不是什麼神人。”
李耳忽然想起了秦風,便問道:“秦風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他也被貴族欺壓了嗎?”
周瑩點頭道:“嗯,他和嚴卿一樣,同樣是遭受貴族迫害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當時我聽他講了他的過去之後,同樣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接著,周瑩開始講起了秦風的過去。
公元前561年春,齊國阿城內。
秦風穿著破爛,無精打采的坐在地上,在他身旁,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牙齒已經快掉光,他麵容憔悴,靜靜的蹲在地上。
在那老人的前麵,有一塊白色大布,兩側各有一塊石頭壓著,白色大布上麵寫著“賣孫”兩個大字。
秦風雙眉緊皺,低聲問道:“爺爺,你真的要把我賣了嗎?”
那老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孫兒啊,莫怪爺爺無情,實在是爺爺沒有能力再養活你了。爺爺的腿撅了,身體也越來越差了,沒有了勞動能力,隻能將你賣給大戶人家,希望能讓你過上溫飽的日子。爺爺老了,沒多少日子能活了,跟著爺爺,隻會讓你受苦。”
秦風默默流下了眼淚,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約莫兩年前,因連年遭受旱災肆虐,秦風村裏鬧了饑荒,無數村民都餓死了。
當時盜賊群起,燒殺辱掠無惡不作,秦風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被盜賊掠奪殆盡。秦風父親報了官,官府也不理會,最後不了了之。
秦風母親重病不起,父親又不忍離他母親而去,將家裏僅剩的糧食都給了秦風和他母親吃,母親撐不了多久就離世了,最後,父親也因積勞成疾且終日無有飲食而被活活餓死。
秦風父親臨死前吩咐秦風入城內找他的爺爺,讓爺爺養活他。
可是秦風的爺爺本身也是一個殘疾的老人,靠著編草鞋賣隻能勉強養活自己,如今更是身患重病,連編草鞋的力氣都沒有了。
無奈之下,秦風爺爺隻能將孫兒給賣出去,自己能活多久算多久。
秦風爺爺縱有萬般不舍,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人類在饑餓和疾病的麵前就是如此卑微,隻能低聲下氣地向其俯首稱臣。
等了良久之後,一個穿著十分華麗的年輕男子來到爺孫倆麵前,他蹲下身去撥開秦風遮蓋在臉前的頭發,發現臉蛋長得十分俊俏,再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發現極其粗壯,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孩子我買下了。”年輕男子淡淡地說道。
秦風詫異,而秦風的爺爺則急忙感謝道:“謝謝公子,公子買下孫子,隻望能待他好一點,莫使他挨餓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