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冷羽都沒有開門。
他先是將剩下的肉吃完,又嚐試著吸收煉化了幾塊魔精。
這才發現,停滯的修為,開始增長了。
而且,無論魔肉、還是魔精,都會被詭策照單全收。
不過魔肉卻是全部改造身體,魔精則會變成極為精純的極力,反哺到極海!
於是便直接把門口桌上的魔肉,一掃而空。
幾具魔肉,便已突破一小境。
不過感受到驚人的好處後,冷羽並沒有停歇,也沒有修煉法訣。
而是,看了一眼門口兩個空位,徒手將兩列齊整的棺材,依次不斷挪動。
一圈,往複。
一圈,又一圈......
不知道挪了多少圈,也不知過了多久。
冷羽看著門口的兩個空位,摸了摸幹燥的額頭,這才臉不紅心不跳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轉身走到最裏麵的一副棺材。
推開棺蓋後,在齊整的被褥下,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緊鎖的屋門。
隨著燭光的跳動,四麵無窗的昏暗房間映入眼簾。
並不大的房間裏,僅有一張靠牆的臥榻,和角落的小榻,以及靜謐的灰塵。
“會有的。”
“謹遵教誨,從未怨天尤人。”
“隻是我已不再是那個少年,也未成為你們曾想象的模樣。”
“但我,一定會用他們的鮮血,立起不世牌位。”
冷羽平靜的看了一陣,這才怔怔收回目光。
他仔細的打掃,打掃每一寸灰塵,每一個角落。
將棺材裏的被褥,鋪在空了十年的臥榻之上。
又打開另一副棺,將滿滿的各類書籍搬進屋,齊整的碼在了小榻之上。
做完一切,又在床上躺了一會。
這才起身關上門簡單收拾鋪子,走到門口取下符籙......
於此同時,外麵,周家。
大長老周宏深匆匆走進了大堂:“公子,確被當了魚!”
“誰?”周盛猛地抬頭,眼中殺意迸射。
周宏深看了一眼那靜躺棺木中,極力環繞的淒慘屍身,目光內斂搖了搖頭,先道:
“公子身邊的那名外來女子,是餌。
曾是外麵一個小團夥的,小團夥覆滅後,便獨自靠坑蒙拐騙為生。
其來昌平時,在城外遇到過一個人,那人給了她一塊八境魔精,讓其接近公子。
並承諾,隻要進城後,讓公子到福旺街惹上一個病秧子,不僅病秧子的魔精可以隨便拿,事後還會得到一塊九境魔精作為報酬。”
餌,僅僅是被利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錯。
察覺被利用應該卷進旋渦後,不揭露幹脆自盡,很明智。
既然在凶險中摸爬滾打的,自然清楚,什麼叫生不如死。
周盛不過目光一沉,便隻是死死盯著周宏深。
周宏深見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緩了口氣,點了點頭:“那人,身著李家侍衛衣著!”
“第二,李家?”周盛沉目吐出了四個字。
周宏深也是搖了搖頭:“傻子都知道幹這事得隱蔽,而跟李家不對付的,是第三,張家!”
話雖未明說,但意思很明顯。
試水,嫁禍的同時,還給周家拉仇恨,一箭三雕,合情合理。
周盛點了點頭,卻不禁一頓。
隻是轉眼,又搖了搖頭。
鬼街作為城裏最特殊的勢力,向來中立不說,也是獨樹一幟,跟誰也沒有利益上的糾葛。
不過他還是抬頭看向了周宏深。
周宏深見狀,直接搖了搖頭:“不會,接生婆親眼看到是死嬰,那女人也是當場哭暈了,埋的時候,我也在場,親眼看著裝死嬰的棺材埋了下去。”
“老張!!”
周盛低頭看著棺材中的兒子,眼底閃過了一抹濃鬱的殺意。
不過隨之,也是長長歎了口氣:
“是我害了雙兒,是我害了雙兒啊!”
周宏深見狀微微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那手中完好無損的筷子,深吸了一口氣:“福旺棺材鋪這幾天沒開,但冤有頭債有主,沒開並不意味著就能沒有交代...”
“你書帖一份,附兩百塊七境魔精,請他們,為我兒風光大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