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詭異的靜!
一眾人族長老,隻是死死盯著完全置身事外的魔。
眾魔則是翹著腿喝茶,一邊向福旺街傳音,一邊聽著外麵的殺戮,殺意內斂,滿臉幸災樂禍。
鄭元看著眼前的一幕,雙拳死握。
鄭金貴暗自搖了搖頭,現在最重要的是給家族留個種。
必須聯合所有人族長老,才能以命將人送出去。
他略微一滯,轉而便把目光投向了為首的黑袍老者:
“大表哥......”
“閉嘴吧你!”黑袍老者直接冷聲打斷。
鄭金貴老臉一顫,但還是不甘道:“大表哥,畢竟...”
“我畢你大爺!”
不說還好,這一說是真點燃了火藥桶。
話音剛落,便被一人冰冷打斷。
黑袍老者更是怒火徹底按捺不住了,憤憤拍著桌子,呲眉瞪眼,唾沫橫飛:
“我草尼瑪的,早吃屎去了?”
“尼瑪的是不是閉關閉傻了,這癟犢子玩意生的安逸,你大爺的你也智障?”
“都尼瑪刀架脖子上了,尼瑪的不知道鬼街的手段?”
“能祈求也就墳頭草了,尼瑪非得連草都薅了才行是不?”
唾沫亂濺,憤恨不休。
眾人族長老憤憤點頭,眾魔族長老都樂瘋了。
鄭金貴老臉難看到了極點,但為了給家族留個種,也是豁出去了:
“大表哥,你這些年就沒從家族得到好處?”
“大難臨頭,能不能有點風範和理智?”
眾人族長老,差點沒噎死。
眾魔族長老,直接就沒忍住噴了。
得到好處,那也得出力啊!
企圖混飯的,哪個不是被各種借口打發了?
是,大難臨頭了,可到底是誰沒風範和理智!
“我—”
黑袍老者,臉皮瘋狂抽抽。
抬頭瞪了一眼同樣滿眼責怪的鄭元,又扭頭看了一眼大堂外血腥的殺戮。
再三語結下,狠狠握了握拳
抬手,對著自己的腦門,直接就是一掌。
嘭!
悶響乍然,身軀栽倒在地。
隻是直至死亡,瞪著上方的雙目,還充斥著無盡的憤恨和悲痛。
眾魔見此一幕,強忍笑意,臉色古怪。
眾人族長老卻是看著那上方,老淚縱橫,怔怔投來的祈求目光,臉皮都止不住的抽動了。
在外麵迭起的淒厲慘叫中絕望起身間,是無不豎起了大拇指:
“您!清高!”
“您!金貴!!”
“您!了不起!!!”
.......
“當家的,人族長老們哭了。”
“未記名魔者,完事會削肉一塊致歉。”
“記名魔者,也表示完事會斷一致致歉。”
“就是那些正在大堂的都希望問問你,瓜果之類的那些東西,什麼時候開賣。”
夢兮愜意的吐著圈圈,將情況實時道出。
冷羽隻是雙目平靜,嘴角浮著笑意的,吃著精致的糕點喝著茶。
欣賞著燈火通明,略顯寧靜的街道。
無休的殺戮,便意味著極致的壓抑。
極致壓抑,便得發泄。
傲、妒、暴、惰、貪、食、色。
萬般種種,也不過飽暖欲縱。
作為這世道唯一正常又可口,還是一切欲望基石的瓜果之類,怎能隨意開賣呢?
至於居於鄭家的魔,致歉。
不過就是都自覺死罪談不上,但活罪難逃。
既在鄭家就應該阻止的,阻止不了也應該察覺。
因而熱鬧歸熱鬧,暗中也都已經打定主意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