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駐饒埠鎮司令部酒井聯隊長辦公室,一名年輕婦女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站在酒井對麵:“太君,我說的是真的,他們一行有六個人,看樣子不像是普通人,而且我可以看得出,他們腰包裏都有槍。”
酒井點點頭:“如果你提供的消息很好的話,我們皇軍不會忘了你的功勞的,這樣吧,你馬上回去,幫皇軍查一下他們真正的身份,我也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青權君,你拿二十塊大洋給這位雪梅小姐,再帶上二十幾個人裝成逃難的老百姓,去陶家村保護雪梅小姐。”
薑維從房內出來,因為薑維和紫瑩扮的是夫妻,所以陶家隻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房間,這讓薑維有些為難了。
一張大床,薑維是不可能有機會睡的了,隻有出去透透氣,外麵星光閃閃,薑維伸了伸懶腰,聽得很微弱的咚咚聲,薑維知道是那個殘廢仔過來了,因為隻有他的拐杖才會發出這種聲音。
“徐兄,這麼晚你也睡不著嗎?”薑維轉過身看著殘廢仔。
殘廢仔點了點頭:“還是叫我殘廢仔吧,這樣更親切,今晚喝多了點,起來小解下,對了,公子怎麼也睡不著啊,是不是換了個地方,感覺不太適應啊。”
薑維朝他笑了笑,突然一個想法從他腦海冒出,薑維自我感覺萬無一失:“對了,徐兄,你的腿是被打斷吧。”
雖然是撿了別人的痛處,但是從吃晚飯的時候薑維觀察看來殘廢仔還是很樂觀的,對自己是殘廢的事已經不是那麼在意了。
“算是吧,頭些年從山上滾下來,雙腿被大石壓斷了,找過很多大夫都沒有治好。”他找了個凳子坐下。
薑維也在他對麵找了個座:“其實徐兄的腿還是有救的。”
薑維明顯看到殘廢仔有一絲的震動,但很快又歎了口氣:“公子說笑了,我已經習慣了,我原本也算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四年前回家省親,被土匪劫上山,雖然家人交了贖款,但是在下山的路上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來,才成了這樣,我家人為此散盡家財保了一命,可是雙腿已成這樣。父母去年過逝了,哥哥娶了嫂子,嫂子嫌我礙事,隻得跟著老管家回到陶家村。”
薑維其實也聽紫瑩說過,但是從他自己口裏說出,那樣就省得他懷疑自己是針對他來的:“其實徐兄的腿傷的情況我有個表弟也與之相似,當初他也是個當兵的,在一次剿匪的時候,從山上滾下來,雙腿被廢,找了很多名醫都無效,這樣一去六年,沒想到我前年去長沙的時候遇到一位專門醫治腿傷的名醫,當時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就把我表弟接去醫治,沒想到立竿見影,我表弟現在已經是少校營長了。”
“真的,公子,你說的是真的?”這對於一個有著誌向的年青人來說,能夠與正常人一樣走動,那是何等的激動,他拉住薑維的手,帶著一種渴望的眼神。
薑維點點頭:“我說的是真的,我們這次準備找到親人後就去長沙投靠我的表弟。”
殘廢仔雖然不說話,但是那種眼神與那種渴望,不言而寓,薑維暗自高興:“隻是那名醫現在在抗倭軍司令薑維的府上做事,不給外人看腿,我表弟也隻是能跟他說上點話。”
殘廢仔本來帶著渴望的眼神,一下子暗淡無光了:“那,那,哎算了,天意如此,我反正已經習慣了,不過公子,還是要謝謝你。”說著撐起拐杖要離開。
薑維又道:“不過徐兄也不要太過沮喪,我聽說薑司令這個人很是看中人才,我這次就是想去麵見薑司令求個一官半職,到時候看能不能給徐兄求個情,隻是如果徐兄能有一技之長就更好了。”薑維有意指出一技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