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城外的小山坡上,蓬頭垢麵的李若凡爬起來,拉開麻衣,右手撫摸著胸口中央,喃喃道:“還以為一切隻是一場夢,原來都是真的,天祿宮、天祿宮。”
李若凡胸口中央,一個模糊的翠綠貔貅紋身,若不仔細看,很難發覺。“原來那玉墜就是天祿宮。”
由於已經認主,現在的天祿宮和李若凡已經完全融為一體,李若凡看著不遠處的武城,瑟瑟秋風中,李若凡喃喃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哼。”
邪邪一笑,李若凡高喊道:“等著吧,等我李若凡華麗的翻身,終有一日讓你們都匍匐於我的腳下,那些給我無盡屈辱的人,我必百倍還之!哈哈哈哈”
自從李若凡得到天祿宮,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這兩個多月來,李若凡直接找了一個荒野之地躲起來,直接呆在天祿宮中,這天祿宮倒是個好東西,隻要自己進去,在外界看來便如同消失一般,暫且不說其他,就這一點,李若凡就覺得,今後要是有什麼危險,往裏麵一躲,要多安全又多安全,而且還能透過天祿宮觀察外部,倒是居家旅行逃跑保命必備良方。
由於李若凡沒有天祿老人那般威能,進去以後不可能如同天祿老人一般讓時間停止,這宮內外時間倒是一致,反正李若凡出去也沒有容身之地,幹脆就窩在天祿宮中修行。
從天祿宮傳給李若凡的海量信息中,李若凡得知這天祿宮共分九層,每層又分九階,每一階都可以看作是一個獨立的宮殿群,李若凡現如今除了第一層第一階的足下殿群外,隻能去第五層的無極殿,說來著無極殿,位置在第五層,卻並不屬於第五層,它是整個天祿宮中完全獨立的一座大殿,也是整個天祿宮的核心和控製中心。
這足下殿群,源於千裏之行始於足下之意,共有主殿三間,副殿六間,亭台樓閣一十八座。
李若凡粗略的逛了一遍,就一頭栽進傳功閣中,在浩瀚如煙的功法典籍中尋找適合自己修煉的功法,不過那功法之多,讓李若凡根本無從挑選,每一本都晦澀難懂,無從下手。
更何況李若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合適於那種,無奈之下,李若凡破天荒的選擇了一本隻有寥寥三頁的功法,名曰:煉體術。
輪到丹藥的時候,李若凡倒是很滿意,因為根本就沒有選擇,五個瓷瓶規規整整的放在一起,上書洗髓丹三字。
煉體術,在李若凡看來,倒是和華夏的武術有些類似,就這樣,一邊靠著丹藥靈草洗精伐髓,一邊練著煉體術,這兩個月一晃而過,畢竟這天祿宮中隻有自己一個人,著實孤單寂寞冷,而且這修行一途漫漫無期,總不能一直呆在裏麵。
所以李若凡乘著外麵無人時,便從天祿宮中鑽了出來,從天祿宮出來的李若凡,不再是那個穿著麻衣的邋遢漢子,而是一襲白衣,腰間吊著一塊玉佩,腦後長發用錦繩係上,若是手上再拿一把扇子,那就齊活了,實打實的濁世佳公子一枚。這套行頭還是李若凡好不容易從天祿宮中找到的。
“站住!”
走了沒多遠,不遠處一聲高喝叫住了李若凡,李若凡回過頭指了指自己問道:“叫我?”
“哼,果然是你。”一個華服青年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上來,輕蔑的說道:“我說怎麼有些熟悉,果然是你這個廢物,嘖嘖,兩個月不見,居然穿的人模狗樣的。”
李若凡這時候才看清來人,原來是武城丁府的二少爺,當日把自己像野狗一樣丟出府的家夥。
“哦?原來是你啊,有事?”李若凡冷冷的回道。
錦衣少年眉頭一皺,怒道:“廢物,就你也配這樣跟我說話?長本事了啊。”說完眉頭一揚,戲謔道:“當日居然沒把你打死,看來老天都讓我來了結你,又讓我碰上你了。”
李若凡怒道:“你我無冤無仇,你又何必相逼?”
少年哈哈大笑道:“少爺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廢物,活著浪費糧食,還是死了好,折磨你這種廢物,就是少爺最大的樂趣。”
“隻會欺負弱者,哼,孬種!”李若凡臉色鐵青的罵道。
“是不是孬種你說了不算,好了,也不跟你廢話了,去,給我狠狠打,好久沒有聽人慘叫了,給少爺我用勁打,少爺我好好享受享受。”錦衣少年扭曲的臉指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