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成功在十裏八鄉聲名遠揚。
尤其是她信誓旦旦,說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傻子的。
更是讓不少人心生動搖。
一時間為這事情披上了層層迷霧。
討論的人更多了,妖魔鬼怪,說啥的都有。
不過這瓜沒吃多久,就到了春耕的時候。
春天還是挺忙的,忙著下地鬆土,還得除草。
小孩在這個時候也得乖乖去割豬草賺工分。
那時候的豬草最嫩,嫩得可以掐出水!
家家戶戶忙得厲害。
隻有沈南風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閑。
每天去後山喂喂雞,偶爾來個時間加速。
雞蛋就交給顧西洲處理。
雞就自己拿到黑市賣掉,不賣給王永軍,價壓的太狠了。
不過他們已經買了那麼多,夠吃很長一段時間的了。
剩下的時間就再好好弄一下小破屋。
不過也不用弄得太好,要是這個地方被人發現,那可就虧大發了。
所以沈南風,隻托蘭姐買了一個很大的陶瓷缸,兩個鋁製的飯盒。
飯盒泛著銀色的光澤極其有這個年代的特色。
陶瓷缸可以放在簡易的灶台上加熱食物。
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劈裏啪啦的燒著火。
陶瓷缸裏煮著一罐肉,那滋味簡直絕了。
兩個鋁飯盒也可以直接在灶台上加熱,非常的方便。
沈南風進了破屋,第一時間檢查一下東西。
然後就把魔爪伸向了三個月的可憐小雞。
先是時間加速,榨幹最後一個雞蛋。
然後就是把雞哢嚓了,燙毛禿嚕一氣嗬成。
處理好內髒什麼的,剩下的切塊。
焯一遍水蔥薑蒜去腥。
最後再放到搪瓷缸裏加熱。
“咕嘟咕嘟”慢慢的,香味外溢了出來。
沈南風聞著味兒,慢悠悠的翻著報紙。
報紙是在回收站找的,不重複的報紙稍微貴一些,三毛錢一大摞,當然都是些過時的。
不過看著打發時間,還是挺有意思的。
搪瓷缸裏煮的雞湯,是特意為顧西洲準備著的。
這個時候顧西洲還在強撐著身子幹活,自然要好好補補。
“……”
被人惦記著的顧西洲正壓了壓草帽,盡量試圖遮著陽光。
“看看,怎麼還戴草帽?”
“對呀,我們都還沒帶呢!”
“要不怎麼說是怪人呢?”
女知青三三兩兩的討論著,時不時笑出了聲。
現在才春天,太陽也不是很熱。
就算是下鄉的知青,都沒有這麼“嬌氣”。
顧西洲微眯的粉色眸子,沒有一絲波動,更沒有摘下草帽的欲望。
有些東西習慣就好。
沈知青聽著那些女知青的討論,也忍不住附和了一聲:“大男人的,戴什麼草帽?”
女知青見沈知青回話。
一個個歡歡喜喜的看著他,連聲附和。
“對呀,長得奇怪不說,這個時候還帶草帽!”
“夏天的時候,怕是連活都不能幹了。”
“比女孩子都嬌氣!”
“喂,什麼意思,怎麼女孩子就嬌氣了?”有的女知青不服。
“他明明是連女孩子都趕不上。”
“哈哈……”眾人哄笑一團,笑的前仰後合。
沈知青聽到眾人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