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我又不能當飯吃。”沈南風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繼續道:“怎麼還拿我下飯啊?”
“沒有。”顧西洲慌忙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往嘴裏扒飯。
沒有了一開始餓死鬼投胎那個架勢。
顧西洲學著沈南風的模樣,努力的挺直了背,拉開了一段距離,端起了鋁飯盒小口小口的吃著。
米飯很香,尤其是紅燒肉的肉香化在裏麵,很容易讓人不小心吃的很狼狽。
沈南風忍不住看了一眼,用手遮住了唇角的笑意。
年輕時候的顧西洲,吃飯的時候恨不得把頭埋在鍋裏。
碗更是不自覺的往懷裏護,像是護食的狼崽子,要是有人敢跟他搶,怕是會被生生咬下一塊肉
吃起飯來和外表是截然相反的凶殘,沒有半點軟萌可愛可言。
這會非要學著慢吞吞的架勢,有種小孩偷穿大人鞋的別扭。
顧西洲聽到了沈南風的笑聲,耳垂變得通紅,臉更是漲成了粉紅色。
沒辦法白化病的心情就是這麼明顯。
稍微害羞一點,就成了個紅蘋果。
顧西洲捏緊的筷子,指尖都泛著一點白。
香噴噴的飯菜往鼻子裏鑽,引誘著人失控。
他強忍住口水,慢慢的嚼了起來。
不像之前兩個腮幫子撐得鼓鼓的,活像是囤糧的小倉鼠。
現在倒帶上了幾分慢條斯理的優雅。
紅燒肉不知不覺的就被吃完了。
顧西洲忍不住舔了舔亮晶晶的薄唇,粉色的眸子像是閃爍著細碎的光,很吸引人的視線。
他手裏的鋁飯盒很幹淨,讓人毫不懷疑拿出去都能反光。
沈南風低頭看了眼,自己才吃了一半的飯菜。
雖然飯菜難得合乎口味。
但他吃飯的速度依舊不快,帶著點慢條斯理的優雅。
“要再來一碗嗎?”沈南風接過鋁飯盒。
顧西洲還想搖頭。
沈南風已經把飯打滿了,又重新鋪上了滿滿一層的紅燒肉:“多吃點。”
“不然放在這這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
這裏是山上廢棄的小破屋。
就算是有人過來把東西拿了,也沒處說理去。
顧西洲想要拒絕的話,頓時轉了個彎兒。
他都不敢想,這麼好吃的東西,到時候被人偷了去!
顧西洲下意識地大口幹飯,抬眸看了一眼沈南風,又開始小口小口的往嘴裏扒拉。
一頓飯下來,兩人都成功吃撐了。
沈南風把買的紅燒肉全給做了,沒有半點留下的意思。
如果換做普通人家,這麼一塊肉能吃一個月!
做成臘肉的話能放得更久。
怕是隻有逢年過節才舍得切那麼一點點。
沈南風收拾了一下,就開始練豬油了。
這些豬板油可是好東西,煉出的豬油噴香噴香,油渣子更是一等一的美味。
隨便炒一個菜,那真是能香到舌頭的滋味。
顧西洲就幫忙燒火,順便還弄了點水,把之前收集的雞毛又洗了一遍。
這些雞毛都是被特意挑選出來的,非常漂亮。
除了做雞毛撣子以外,更可以用來做毽子。
特別受小孩歡迎。
如果毽子漂亮的話,是可是會讓全村小孩羨慕的。